刚准备上前付钱的王修文脚步顿住,表情都变得奇怪了起来。
陛下,您身上是怎么会随手一摸就摸出来一文钱的???
不对,应该说这一文钱是哪儿来的啊??
安临无辜回望。
朕也不知道.jpg
周围的其他人也有几个向老婆婆买了几个臭鸡蛋,看样子这老婆婆在衙门门口卖臭鸡蛋的次数也不少了。
而在衙门里,府尹好歹也是皇帝换了这么多次府尹挑出来的人选,面对急着带犯人走的方家家主也只是冷静地说,“本官还需将此案上报给陛下再做决断。”
“用不着这么麻烦吧。”正当此时,一道声音从衙门门口传来,是祁冬寒越过人群走来,“按照宣国的律法,这件案子并不在十恶之罪里,本来也谈不上要判处死刑的重罪,谈何‘如有重罪可免一死’?”
“谁不知道流放之途九死一生,这与死刑有什么区别!”方家家主转头看到祁冬寒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你又是什么人?这堂审与你有什么关系?府尹大人,你就这么任由无关的人随意闯进公堂吗!”
“他是……”跟祁冬寒一起走了一路的李笙正欲开口帮他解释,话要说出口却想起以祁冬寒的职位好像确实没有恰当的理由出现在公堂上,祁冬寒则是在府尹把目光转到他身上时拿出了一块令牌。
那是安临刚刚给他的,差不多就是‘见此令牌如朕亲至’的那种,认出令牌的府尹从位置上站起来,向这块令牌行了一个朝见礼。
“方家主不是想见陛下向陛下讨个公道么,我就是代陛下来的。”祁冬寒接着说,锐利的眉压着寒星似的眼,被他注视着的人被一股压力笼罩在肩上,不自觉地萎缩下去。
他说,“既然是先帝御赐的免死金牌,那当然是有用的,不过方家主确定要把这块金牌用在方小狗身上吗?”
方家家主乍一听闻此言,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预感放到最大。
“祁冬寒,你这是什么意思!”方小狗按捺不住性子指着祁冬寒破口大骂起来,“就是你带人到我府上抓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报私仇!”
祁冬寒看都没有看方小狗一样,只是盯着方家家主重复了一遍,“只可以免一人死罪的免死金牌,你确定要用在他身上吗?”
他的话仿佛在预示什么。
方家家主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不知不觉间背上已经遍布了冷汗,“我……”
“报——衙门外有人敲响了鸣冤鼓!”
一个衙役急匆匆跑进来,大声汇报。
而在这名衙役进来没过一会儿,又有另一个衙役跑进来汇报,“大人!又有一人敲响鸣冤鼓!”
“报——”
接二连三的紧急汇报给府尹人都整懵了,下意识地想往衙门门口走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迈出一步才想起自己还在堂审,咳了一声沉稳地坐回去,“来人,将击鸣冤鼓的人都带到堂上来!”
于是乎,那一二三四五六七……目前是十九人都被带到了公堂上,除此之外衙门外还不停地有人敲响鸣冤鼓被带来。
这些人一到堂上就说,“草民要状告方钧山侵占农田,打死草民父母,因草民想要讨回公道还打断了草民的腿!”
“民女状告方家方隆强抢民女……”
“草民状告方……”
一连几十个人,全部都是来状告方家的,报出的方XX的名字众多,上上下下几乎涵盖了方家直系所有的人,尤其是方家家主本人,更是因为侵占农田被状告了十多次。
跪了一地的人,全都是这些年来被方家肆意妄为所迫害过的人,叙述完方家众人的罪状之后,齐声俯身恳请,“请府尹大人为我们做主!还我们一个公道!”
众人这才明白,祁冬寒刚才问的那句,‘你确定要把免死金牌用在你儿子身上吗’是什么意思。
“侵占农田,强抢民女,肆意打杀奴仆,为了打压别人商铺还雇凶杀人……这些可都是死罪啊。”结束探案环节找到凶手之后就在旁观堂审的李笙忍不住咋舌,为这方家罪名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