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事多着呢,舒大生又不是小孩子,她操什么心?
回去的路上舒抚一个人也没遇到,平时这个时候无论是田地里,还是村子里的巷子都会遇到人。
她出门的时候还遇到过不少人跟她打招呼呢。
一直走过好几座房屋都没遇到人,也没听见动静,舒抚心里一紧。
这也太不寻常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她加快脚步往家里赶。
还没推开门就听见刘大娘和小圆的谈话声,舒抚紊乱的呼吸慢慢缓了下来。
家里几人正有条不絮地忙着各自的活,见到她也只是打了个招呼,便继续做自己的事。
舒抚就没太把外边的异常放在心里,只是想着傍晚要是舒大生还是没来割草,她就要去找人了。
她这个人最不喜欢吃亏,也不喜人家糊弄她。
只是没等到她去找舒大生,就有人来给她解惑。
张氏坐在小板凳上,拉着舒抚的手讲村里新出的八卦:“听说啊,是那舒老三趁着他去给你们家割猪草去找的陈金花,应该是两个人提前约好的,家里两个小孩都被支了出去,他们哪里想到两个小孩会回去喝水,意外看到两人在屋里苟且,还以为是舒老三要欺负他们娘,就跑了出去找人。”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真是作孽,两个孩子还那么小,就见到这种污垢的事,都是记事的年纪了,以后陈金花怎么面对他们?”
小圆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了过来,见张氏停了下来,她忙追问:“后来呢?大家都知道了?”
“可不是,舒大生都被喊了回来,当时要不是有人拉着,陈金花怕是要去掉半条命,舒老三都被他打了好几下,真是看不出来,平时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的人会那么狠,劲也大,压着舒老三就是一顿揍,好几个人上去才把他拉住。”
舒抚没想到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事,也没想到舒老三和陈金花胆子会这么大,居然敢在家里有小孩的情况下做那苟且之事,她还以为被自己发现他们的事后,他们会有所收敛,结果人家似乎是无所顾忌。
“遇到这种事会发狠很正常,那要怎么处置他们?”这个时代对这种事绝对是零容忍的,但绝大多数都是对女人的惩罚更重。
诸如浸猪笼之类的酷刑就多用于惩罚通奸的女人。
而对于男人却宽容很多,可能就是打一顿板子,有的可能甚至什么事都没有。
舒抚对他们两人都无感,只是希望他们得到一样的惩戒,那样起码说明这个世界对女人的恶意没那么大。
“还不知道,已经压到祠堂里等着族老们商议了,晌午就能知道了吧。”张氏明显情绪不是很高,估计是觉得这事太过糟心。
小圆绷着脸问:“不会要浸猪笼吧?”
稚嫩的面容挂着丝丝恐惧,看来也清楚浸猪笼是种怎样惨绝人寰的酷刑。
张氏愣了下,又叹了口气,说:“可能吧。”
舒抚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丝无力,还带着隐隐的悲哀气息。
“不能换其它的吗?比如打一顿板子再赶出村让她自生自灭也好啊,再不济送进牢房或者让她成为奴籍都好,就是……”不要用浸猪笼这种酷刑。
小圆始终年纪还小,没经历过太过人世险恶,心还是柔软的。
“希望看在孩子的份上吧。”张氏回她。
见舒抚她们有事要忙,张氏没坐多久就走了,说是想去看看祠堂那边商议得怎么样了。
从张氏走后,小圆做事就有些心不在焉,早已能熟练捻腐皮的她好几次把腐皮给弄烂,有次还差点把手伸到锅里去,舒抚只好开导她几句,让她做其他事去。
出了这事,舒抚也不好再去找舒大生,遇到这种事换了谁也不会有心情管其他事。
以后还不知道,这几日肯定是要她自己割草喂鱼了。
多了这一样活,又忙了不少,舒抚早上起来的更早了,好在都睡得着。
第二日,对陈金花和舒老三的处置才出来。
舒老三的名字从族谱上除名,打五十大板,陈金花则是被休,以后不准踏进杨家坝一步。
据说一开始的处罚不是这样的,是舒大生拉着两个孩子去求的情。
听到这个结果,小圆气得不行,在院子里跺了好几次脚。
“真是气死人了!舒大生那个人是不是脑壳有包?居然还带着孩子去求情?他也不怕恶心到两个孩子!做他儿女真悲哀!”
舒抚:“这不是跟你昨日期望的一样吗?怎么还这么气?”
“能一样吗?别人可以去求情,他自己去也成,为什么要拉着孩子去?这不是恶心两个小孩吗?”
舒抚竟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舒大生肯定是考虑到,拉着孩子去,族老们才可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留陈金花一条活路。
就是不知道对陈金花来说着算不算一条活路,因为据她所知,陈金花似乎是个孤女。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但是要到凌晨了,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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