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那些人真是太讨厌了!”小圆想起方才听到的那些臆想就气得不行,叉着腰在院子里走来走去,“有本事就自己想啊,凭什么想要我们告诉他们?可恶!”
要不是小姐拉住她,她非要跟那些人辩个明白不可。
“有什么好气的?他们也只能想想罢了,别气了哈,气多了可是会变难看的。”舒抚上手捏了把小圆气鼓鼓的脸蛋,心情丝毫不受影响。
不说没人敢问到她跟前,就是有人问到她这里,她也不可能会说什么,能把鱼做出让大家接受并喜爱的味道,目前同源酒楼可是独一家。
当初跟蒋管家也是说好只告诉他们一家,万一她这头才告诉村里那些人,人家转身就卖给其他酒楼,岂不是自断财路且失信于人?
反正吃食这类,总会有那舌头灵的,等有其他人研究出一样的菜式,说不定她就不会藏着掖着了。
现在--想想就好了。
道理小圆都懂,就是心里气不过,为了撒气,她干脆在院子里劈起柴来,嘴里还念念有词的。
直把舒抚看得发笑。
……
鱼塘挖得很顺利,期间只下过一回雨,也没下多久,就一个早上。
舒抚一直没想到该怎么排水,就按她之前的想法安排了,在鱼塘一头挖了一个深坑,然而水渗出得很快,等坑挖好第二日,水已经淹了一大半。
而且挖出来的泥太多,全部堆在塘埂不现实,塘埂太高也不行。
舒抚不得不想法子把挖出来的泥运到其他地方,堆泥的地方好找,就是运泥麻烦,尤其是这浸了水的泥,一背篓就是上百斤。
“要不先挖在边上,晒干点再背?”舒明风站在舒抚身旁,额间和鬓边都是大颗的汗珠,背上的背篓正往地上滴泥水,他刚刚背了一背篓的泥上来倒。
舒抚点点头,说:“嗯,只能先这样了,我再试着做几架小板车,到时候拉着走,地我已经看好了,不是很远,过几块地就到。”
那是一处岩石山坳,山坡上基本没什么泥,都是整块整块的大石头,这种地没办法种庄稼,所以那里挺合适的,说不定她把泥倒那里,之后还能在那里种点什么。
说干就干,从鱼塘这回去后,舒抚就开始找人做轮子。
这个时候的车轮大多是木制的,也有铁制的,就是重很多。
她打算做的是独轮的那种推车,就是挖鱼塘这段日子用一下,木做的就成,铁制的又重成本又高,太不划算。
做车轮也是门技艺,一般人还真做不来,舒抚怕自己花费精力做了最后没用,干脆花点银子去找人做。
上回想造船的时候,舒明义就带她找过好几个木工,本村也有会木工的,舒抚直接拿着银子上门。
本来她是准备只做车轮,车板自己做的,但看到院子里堆着各式各样的木料后,改变了主意。
反正都请人做了,干脆就一起做吧,也免得为难她这个门外汉。
木匠也是舒家人,是个六十多岁的大爷,虽然已是耳顺之年,但身子很硬朗,精神头也很好,听完舒抚的要求后,拍着胸脯跟舒抚保证:“女娃子,别看老爷子年纪大了,但我这双手可是做了几十年木工的,你要的东西两日就能给你做好,你到时候来拿就成。”
“那就劳烦您了。”舒抚留下定金,便走了。
两日一晃而过。
舒抚赶在天黑前,喊上卜安易和小圆一起去提车。
三辆崭新的独轮车齐齐排在院子里,老大爷坐在一旁削木头,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们一眼,又低下头去干活。
“老爷子没框你吧,你看看,没问题把剩下的银子拿了就可以推走了。”
舒抚上前大致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做工精细,轮子光滑,愉快地付了尾款。
谢过老大爷,三人一人推着一辆独轮车回家。
有了这独轮,运泥便捷了不少,要不是走的都是田坎地埂,舒抚是想把老黄牛赶来帮忙的。
挖到后面水渗得太多的时候,舒抚让人把原本流水的小沟挖大了一些。
实在没想到什么好法子,她只能选最笨的办法,在鱼塘里架了龙骨水车,让人轮着在上面踩,把水抽到外边,让水流进水沟里。
水沟以前就有的,平时人们倒掉的水,山上流下来的水都是经由这条小水沟流向远处,尽头应该就是那条江。
就是鱼塘里的水比较浑浊,太多泥,经常流到一些长草的地方就堆积着,为此舒抚又要让人时不时去看看,主要是看有田地的这一截。
剩下的只要不回流就没多大问题。
过程不算很顺利的小半个月,舒抚的鱼塘总算差不多完工。
只剩最后的清洗鱼塘和消毒,然后就可以注水放鱼苗了。
有了上回的经验,她提前去买了石灰,又去山上把这片山坡的水放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