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可能！！”

特瓦林的身躯粉碎了，它咆哮着，满是不甘。

连带着身后的天空，都仿佛被撕裂，一切都归于寂静。

砰——！

血雾乍现，那是特瓦林的身躯，连带着龙尾都被碾碎。

“特瓦林，醒悟了吗？”

苏寒的声音，在天空回荡。

仅剩头颅的特瓦林，在听到这句熟悉的声音后，眼中不由茫然了一阵。

忽然，它猛然惊醒。

理智也渐渐恢复。

“吾……主。”

眼泪，从特瓦林的眼角滴落。

它猛然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那还是上古时期，懵懵懂懂特瓦林遇到了苏寒。

‘你想懂得人类的语言？跟我来吧。’

他教授它人类的知识与文明，从语言到知识，特瓦林也在渐渐变得强大。

从一开始的懵懂，到最后变得独当一面。

‘我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我要向你效忠！’

‘做我的宠物，可不能背叛。’

‘您对我有教诲之恩，我又怎么会背叛呢？’

‘那便来吧，特瓦林。’

一人一龙，就这样行走于旧蒙德。

战火蔓延，高塔孤王的子民备受折磨，被永恒的风所囚禁。

他这样说：

‘魔神不可信，不论是善是恶，都不过是棋子。’

‘人类的文明终将需要人类亲手继承。’

‘吾主，为什么这么执着人类的文明？您的实力，早已经能和神灵媲美了。’

‘于人类来说，只有发展文明，才能挣脱天理的束缚。但我同样有着私欲，我已经回不去了，便想重现我那个时代的光景。’

年幼的特瓦林暗自发誓，自己就要代替苏寒，去见证人类的兴衰。

孤塔的王死了，被苏寒杀死。

特瓦林匍匐在孤塔之下，曾对那个男人这样宣誓。

‘我特瓦林，将永恒守护人类，即便是死，也要死于为人类而战。’

‘你能做到吗？’

‘当然，吾主。’

‘那便好。待我死后，我会将对念气的感悟传给你。切记，不要用念气对付人类。’

‘定不会让吾主失望！’

然而，如今的一切都消失了。

它背叛了承诺，亦背叛了自己。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启，它已经记不清苏寒的模样，仇恨和怨气开始占据灵魂，直到连‘吾主’都不再称呼。

最后，特瓦林看着如今的苏寒，声音也渐渐平静下来。

“恭迎...吾主归来。”

“嗯。”

苏寒轻轻点头。

砰！

仅剩的龙首，也变作漫天血雾。

两滴血液，伴随着龙的眼泪，落入苏寒的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