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田指挥使,您这是怎么话说的?”
看着一脸兴奋的田尔耕,坐在官帽椅上的秦兴宗,却似笑非笑地说道:“本伯这里,可没查到范家,暗通建奴的罪证,要不咱赶紧撤吧。
趁着现在天色刚亮,张家口一带的官府、卫所,尚未反应过来,趁早逃离这里,不然本伯只怕要大难临头了。”
“这不可能吧。”
田尔耕闻言,错愕地看向秦兴宗,说道:“东安伯,王家、田家等地,都搜查出,他们暗通建奴的罪证了。
这范家是八大家之首,不应该查不出来吧,是不是底下的人,没有尽心搜查啊!”
“哈哈……”
魏良卿、顾宗杰他们,此刻捧腹大笑起来,田尔耕见状,算是回过神来,敢情刚才是故意说的啊。
“东安伯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在这里开玩笑。”
看着似笑非笑的秦兴宗,站在原地的田尔耕,走上前说道:“先前是田某错怪东安伯了,田某给东安伯赔不是了。”
说着,便当着众人的面,对秦兴宗抱拳一礼。
到底是田尔耕,当真是能屈能伸啊,不愧是魏忠贤倚重的阉党心腹啊。
秦兴宗见到此幕,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起来,像田尔耕这样的人,处在明末这党争不休的环境下,难怪能飞黄腾达。
“好啦,就咱们这交情,就别整着虚的了。”
秦兴宗挥手说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就你跟魏老哥的特殊关系,那本伯也不能记恨你什么啊。
现在王家、田家等地,是否按本伯所讲,把所在之地都控制起来了?”
“控制起来了。”
被占便宜的田尔耕,也没多计较这些,笑着说道:“并且,在王家大院搜查出罪证后,田某就遣派人手,紧急赶赴京城了。
就算在此期间,这张家口一带,跟八大家有关系的人,敢来找事的话,咱们也能扼守要地了。”
说到底,八大家在张家口一带,算是经营很长时间了,到底有多少地方官员,还有卫所将校,跟他们有着牵连,那是谁都不清楚的事情。
“嗯,做得很好。”
秦兴宗嘴角微微上扬,拿着象牙扇说道:“田指挥使,你这样,即刻遣派人手,把其他七家老贼,还有核心男丁,全都移送到范家大院这边。
要快!
只要我们能牢牢握着八大家贼首,就算真出现什么意外,等京城那边的厂卫,赶赴张家口这边后,算总账的时候就到了。”
“好,田某即刻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