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事情吗?”
田尔耕坐到秦兴宗身边,说道:“趁他病,要他命,骆家的产业,咱们全都给他夺取回来,那就算骆思恭以后好了,也不可能是咱们的对手了。
想想当初这老狐狸,是怎么对付咱们的?田某实在是不明白,东安伯为何要把骆养性收下。”
睚眦必报,这就是田尔耕的本性,谁先前踩过他,只要他有机会,就肯定会全部报复回来的。
“那样一来的话,就真的结成死仇了。”
秦兴宗眉头微皱,看向田尔耕说道:“除非我们能把骆家,真正意义上的连根拔起,这样才能免于这方面的担忧。
不然的话,依着骆家世代积累的人脉,我们谁都无法保证,在此期间,骆家会做什么事情,来算计到我们身上。
但田指挥使应该也明白,我们真要这样做的话,那朝中的东林党人,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
田尔耕陷入到沉思之中,显然他心中也清楚,踩骆家,跟铲除掉骆家,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再者说,秦兴宗所讲的这些话,田尔耕显然也听进去了,骆家毕竟世代都在锦衣卫,那藏着多少隐秘的人脉,除了骆思恭之外,没有人会知晓这些。
若是真逼急了骆思恭这个老狐狸,做出什么破釜沉舟之事,那还真不是他所能承受的事情。
“田指挥使,本伯再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也是骆养性在认本伯为叔儿后,才告诉本伯的。”
秦兴宗接着又继续说道:“先前本伯所遇到的很多事情,都是有人在背地里算计本伯的,藏在明面上的,是晋地的八大家,以范永斗为首。
而这八大家,又跟建奴在私底下有着联系,甚至武长春先前倒卖军器、火药,都是他们在做的转运。
但本伯在心里揣测,八大家算计本伯,肯定是跟京城的一支权贵势力有关,眼下除了骆思恭知道外,其他人都不清楚。”
田尔耕一听这话,脸色微变,他没有想到,先前秦兴宗所做的那些事情,背地里竟然有人算计什么。
现在被秦兴宗所执掌的振兴商会,那每年单靠分红,可是能叫他得到大笔的银子,这个是绝对不能出现任何问题的。
“东安伯,你什么想法?”
田尔耕皱眉说道:“骆家,田某可以不打压,但是骆思恭想再回锦衣卫,这断然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我们的想法是一致的。”
秦兴宗微微一笑道:“骆思恭回锦衣卫,对你我都没有好处,本伯想要的就是骆养性跟随罢了。
有无底气,这完全是两种状态。
不过,咱们要好好合计一下,该如何在八大家身上下手了,敢算计本伯,那他们纯粹是找死的存在!”
讲到这里的时候,秦兴宗眸中闪烁着冷芒,别看他平日里是洒脱的性格,但触及到自己的核心利益,该有的手段,都是有的。
尤其是像范永斗这样的汉奸走狗,那他肯定是不会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