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场之上,向来没有什么情谊,是能长久保持的,人走茶凉,这件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
骆思恭面带愤恨,怒睁的双眸,死死盯着眼前的锦衣卫衙署,双拳紧握着,那身体气得浑身颤抖着。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被人赶出锦衣卫,他骆家累世的努力,到他这里断掉了。
“噗……”
气血攻心的骆思恭,再也抑制不住胸口的烦闷,一口血箭喷出,这叫身旁所站骆养性,直接吓傻了。
“爹,您这是怎么了!”
抱住身体发软的骆思恭,情绪激动的骆养性,嚎叫起来:“来人啊,快他娘的过来人啊!”
只是站在锦衣卫衙署外的轮值校尉、力士,包括一些百户、副百户,一个个都冷漠地站在原地未动。
谁心里都清楚,从今天起,骆家在锦衣卫这边,算是彻底不灵了,眼下彻底掌着大权的,就是刚把骆思恭赶出衙署的田尔耕!
若是叫田尔耕知道,他们上去帮骆思恭的话,那定会付出代价的,锦衣卫这边,可没人情冷暖在。
当初选择跟田尔耕为敌时,骆思恭就该想到后果,成王败寇,这不管在什么地方,那都是适用的。
“东安伯,到底还是你脑子活泛。”
心情很好的田尔耕,面露笑意,看向坐在自己眼前的秦兴宗,说道:“骆思恭这老狐狸,总算从田某眼前消失了。
从此以后,这锦衣卫就是咱们说的算了。”
“田指挥使说得没错。”
秦兴宗拿着象牙扇,淡笑道:“没了骆思恭这个搅屎棍,以后锦衣卫这边,也算是清净了。
不过有句老话怎么说来者?”
站在堂内的众人,闻言不免疑惑起来,魏良卿此时却上前,笑道:“叔儿,你想说的是斩草要除根?”
“没错!还是良卿贤侄聪慧!”
秦兴宗向前探探身,说道:“这骆家以这种方式,离开了锦衣卫,那必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嘛,骆家毕竟是有锦衣卫世职在的,这不好下手,真要做了,只怕朝中东林党也会以此弹劾的。
然那些跟骆家交好的人,像什么千户啊,百户啊,本伯觉得,田指挥使可要好好筛查一番了。
小心阴沟里翻船。”
田尔耕双眼微眯起来,显然秦兴宗所讲的这些,跟他心中所想不谋而合,这些先前跟骆思恭交好的人,必须要清除掉。
锦衣卫这边,他必须要完全掌控,不然以后还怎么以此谋取权势呢?若哪天自家后院着火了,那他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今日能发生在骆思恭身上的事情,谁又能确保,明日会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呢?
“东安伯说得没错。”
田尔耕点头说道:“那些庸才,占着茅坑不拉屎,锦衣卫,乃天子亲军,怎能让这般废物在呢?
一个个都老实拿着俸禄,在一边待着去吧。”
在大明这边,天子没事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授世袭锦衣卫佥事、千户、百户之类的,像这一类,若是懂得规矩的,还能谋个实权,但若是没门路没规矩的,那也就是个世职罢了。
“田指挥使就是霸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