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被东林党称为阉党的那帮官员,是一个派系的,是跟着魏忠贤混的,可实际上他们内部之间,那也是有着很大的争斗的。
“叔儿,是不是还要揍那些东林狗的子嗣啊?”
顾宗杰一听这话,瞬时就起了兴趣,坐直身子说道:“这事儿,侄儿在行啊,您就说揍谁吧,想作谁眼子吧,侄儿保证给您办得漂漂亮亮的。”
“……”
秦兴宗嘴角抽动起来,看着兴奋的顾宗杰,只觉得阵阵头大,跟魏良卿相比,这顾宗杰办事太简单粗暴了。
要不是仗着他爹是镇远侯,其家执掌着大明漕运大权,就他这种嚣张跋扈的性格,不知被京城的那帮勋贵子弟,官绅子弟,联合起来揍多少次了。
“大哥,出事儿了,眼下京城的风向全变了。”
张忠义此时匆匆走来,皱眉说道:“先前被咱们散布出去的消息,不知为何,全部都指向大哥你了。
说你假借协理京屯一事,想趁机抢夺有龙脉的田产,要裹胁辽民造反,这些都是我搜集的谣言,您看看吧。”
“什么?!”
魏良卿、顾宗杰他们,一听这话脸色大变,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出现这么大的逆转?
“真是够有意思的。”
接过文书看起来的秦兴宗,但看完上面的内容后,神情变得玩味起来,自己这是被人反做局了啊。
真是够不讲武德的啊。
到底是谁,背地里想谋害本少爷?
“大哥,是朱纯臣这帮老狐狸,在背地里鼓捣的这些吗?”李新武神情有些愤慨,语气激动的说道。
“直娘贼的,都欺负到咱们头上了,这一看就是他们不想置换手里的田产,所以才闹出这样的动静。”
秦兴宗缓缓站起身来,双眼微眯道:“应该不是他们,这帮老狐狸,说到底是勋贵,是官绅,在他们眼中,自己是很有身份的。
就算他们有这样的想法,也不会亲自去部署这些事情,应该是另有其人,而且反应这么快,声势闹这么大,不像是生手。”
魏良卿、顾宗杰一听这话,那就更气了,先前他们做的这些,却被他人当做嫁衣了,反而砸到自己了,这绝对不能忍。
“大哥,接下来怎么办?”
张忠义皱眉说道:“眼下京城上下,全都在议论此事,就算咱们想组织人手,在散布一些言论,那也会陷入到争斗之下。
现在朝中的那帮东林党人,可是没少弹劾大哥你,一旦陷入到这种无意义的争斗下,情况就对你不利了。”
张忠义的这番话,倒是提醒了秦兴宗,被这么一搅和以后,该着急的不是那帮勋贵,还有官绅了,主动权不知不觉间,竟跑到他们手里。
若真是陷入到这种争斗下,那打嘴炮一流,权谋算计一流的东林党,必然会借此事来狠狠地踩自己啊,人言可畏在大明这边,杀伤力还是很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