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朝廷做买卖,那走的就是量,只要量上来了,就能赚取到大量的银子。
对秦兴宗来说,充沛的劳动力,他这边可不缺,毕竟有几十万辽民在,如何提升产量,他也有相应的办法。
所以这银子他想不赚都难!
“你咋不去抢啊!”
魏忠贤怒了,指着秦兴宗就说道:“张口就要三十万两银子,朝廷现在哪里能掏出这么多银子啊。
眼下各地灾害频发,陛下都过上节衣缩食的生活了,秦佥事,你口口声声说,为了陛下分忧,咱家怎么没看到。”
“魏伴伴,不要再说了,朕有难处,秦卿也有难处。”
天启皇帝挥手说道:“为解决边军口粮,防止辽东那边出现变动,秦卿都垫付几十万两银子了。
现在边军又需要震天雷这等利器,就算秦卿先前手里再有银子,那眼下只怕也掏不出来多少了。”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不算账不知钱花得多快。
秦兴宗没算账之前,天启皇帝还没有感触,可一算了银子,其心中也明白,辽东那边没生出乱子,皆靠秦兴宗先前所垫付的银子撑着。
“陛下啊,还是您体恤臣啊。”
秦兴宗言语感慨道:“但是陛下的难处,臣也不能不考虑啊,臣在来之前,就算了一笔账。
这次辽东粮食亏空案查明,除了抄了小十万两银子外,还有不少的田产,且非常巧合的是,这些田产的位置,皆在我秦家村一带。
按照当前的价格,这些田产折银十五万两左右,也别说臣不体恤陛下,就用这抄家的赃款,还有田产,作价三十万两兑付给臣吧。”
跟天启皇帝做生意,有些时候不能太较真,银子这种东西,秦兴宗不缺,他想要的就是叫天启皇帝知道,他遇到难解的问题,自己是真帮着分忧。
能得到天启皇帝的信任,这短期来看是亏了不少,但从长远打算,那赚的肯定还是自己啊。
“秦卿,朕怎么能叫你损失这么大啊!”
天启皇帝感动地说道:“所缺出来的那些银子,朕再想些办法,到时一并给秦卿补齐就是了。”
“别了陛下,臣可不想叫外人说臣贪得无厌。”
秦兴宗挥手说道:“就朝中的那帮言官御史,要知道此事了,就算臣占理,那最后反而成不占理了。
陛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谁叫臣看不得陛下为此生忧呢。”
魏忠贤:“……”
你这个小王八蛋,说起道理,那还真是一套一套的,眼下你是损失了,可以后呢?只怕就赚大发了吧。
这秦兴宗心里什么打算,魏忠贤是瞧得一清二楚。
虽说朝廷欠秦兴宗不少银子,魏忠贤也能掏出来,帮天启皇帝分忧,但这银子他却不能拿。
毕竟朝中的那帮东林党,一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你一个东厂督公,怎么能拿出这么多银子,是不是贪来的?
本想着帮天启皇帝分忧,最后若落个这结果,那对魏忠贤来讲,损失就实在是太大了。
混迹朝堂的人都清楚,公事就是公事,私事就是私事,两者是绝对不能混为一谈的,不然必然会出大差错。
“秦卿这般为朕考虑,朕这心里很是欣慰啊。”
天启皇帝感慨万千,看向秦兴宗说道:“既然秦卿这样说了,那朕就不说别的了,以后边军口粮,还有火器一事,就交由秦卿具体负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