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夫已然想到了。”
孙承宗双眼微眯道:“从秦佥事大张旗鼓,要随老夫赶赴宁前,并跟祖大寿他们,打所谓的赌约,老夫就猜想到了。
此前老夫还担心秦佥事,不了解建奴的真实战力,然秦佥事不出则以,靠着震天雷这等战场利器,立下了大明少有的战功!”
辽东这个地界,情况是很复杂的存在。
造就这种复杂局面,有内因,有外因,种种因素堆积在一起,才导致了这种情况。
当大明的边疆安稳,与这些人的利益,紧密的捆绑在一起,想要动这些怀揣壮大自身势力的野心家,那并非朝夕所能办成的。
所以在率部赶回宁远城之际,秦兴宗便选择用这样一种方式,将结案的主动权,交到祖大寿他们手中。
“害,这些都不算什么。”
秦兴宗笑着挥手道:“本少爷就是个京城的纨绔子弟,能取得这样的战绩,那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不过孙督师要是想给本少爷请功,那还是可以的,在前线战场,杀了这么多建奴,这陛下要是龙颜大悦的话,会不会赏赐本少爷个伯爵当当?”
“……”
孙承宗嘴角抽动起来,流露出无语的神情,静静的看向秦兴宗,就好像是在说,你能要点脸吗?
自万历一朝算起,大明才授了李成梁一个宁远伯,至此尚没有再授出过一尊爵位。
看着孙承宗的反应,秦兴宗一展象牙扇,怎么会不明白,孙承宗在想些什么,不过其却感慨起来。
再等上个一年半载,大明的爵位就烂大街了,依着魏忠贤所拥有的权势,该给自己,还有跟他亲近的人,谋得一尊尊爵位。
“秦佥事,你对老夫在辽东前线,所定对奴战略,有何想法?”为缓和这尴尬的氛围,孙承宗想了想,看向秦兴宗说道。
“说实话吗?”
秦兴宗眨眨眼,对孙承宗反问道。
“当然是实话。”
孙承宗眉头微蹙道:“秦佥事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老夫这点承受能力,那还是有的。”
赚钱的机会,又来了!
秦兴宗露齿而笑,看向孙承宗说道:“孙督师这步步为营、削弱建奴的战略方针,就目前而言,的确是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毕竟咱们大明的军队,其中的精锐之师,皆在先前的那些大战中,一一都给建奴斩杀殆尽。
想要稳定住辽东前线的局势,就必须要用一种方式,来遏制住建奴的张狂之势。
而采用步步为营的方式,在前线修缮坚固的防线,明显就是不错的基调,只可惜孙督师却做错了一点。”
“哦?”
孙承宗听到这里,皱眉问道:“秦佥事,老夫做错了哪一点?可以详细向老夫讲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