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越听越不情愿,抗拒说道:“可是,仪琳只想做尼姑,周前辈,你就废了我的武功吧!任姐姐说你能办到的。”
“....她知道个屁。”周礼说道:“我也办不到。”
他的确办不到。
而且他也不愿意这么做。
仪琳眼泪汪汪的说道:“周前辈.....”
她话头方起就被任盈盈打断了:
“臭周礼,你土匪一样绑人传功干的那么利落!现在却在磨蹭什么?还不快废了她的吸星大法!仪琳妹妹从小在恒山长大,被逐出师门,等于被赶出家门,你懂不懂啊!?”
周礼乜她一眼,淡淡说道:“任大小姐,你不说话,我都以为你哑巴了!”
任盈盈本以为相见,周礼会有好言好语,没想到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生气的叫道:“别说我哑巴了!我就是死了也要缠着你索命!臭周礼!”
“......别打扰我,我在想办法。”周礼正色说道。
任盈盈冷哼一声,静了下来。
仪琳也不敢吱声,心道周前辈果然是个好人,这一定是在想如何废掉自己的吸星大法了。
良久过去。
周礼忽然问道:“任盈盈,你仔细想想,江湖上有没有能配得上我的神兵利器?刀与剑无所谓,我不挑。”
任盈盈怔住:“你要做什么?”
周礼:“找武器啊。”
任盈盈大叫:“这和仪琳妹妹有什么关系啊!你不是在想办法吗!?”
周礼点头:“是在想办法没错啊,我在想怎么弄个兵器耍耍;我现在也算是江湖上的一方强者了,行走江湖却两手空空,也太没面子了。”
任盈盈崩溃。
仪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
“仪琳,我知道你把你的师父师姐都当做家人,可是家人不一定要生活在一起,心里有着彼此,默默守护对方就够了。”
“你现在是宗师强者,跟着我,以后还会更强!
“他日若是恒山派有难,你一人一剑,捍卫恒山,护师门周全,这不是也很好吗?”
“你想想,倘若我现在废了你的武功,你们恒山派,连一个宗师都没有!一旦遇上危险,还有谁能抵挡?”
把仪琳逗哭之后,周礼没再继续逗她,好言好语的忽悠起来。
仪琳不知不觉的又上了勾,抽抽搭搭的说道:“可是.....五岳剑派,还有好多厉害的师叔师伯,会襄助恒山派的。”
周礼呵呵一笑,说道:
“衡山派的刘正风;就是金盆洗手的那个,只因结交一个朋友,左冷禅便下令灭他满门,你那些在场的师叔师伯,又有谁插手襄助了?”
“况且危险往往来自内部。”
“左冷禅于五岳剑派,可比日月神教危险的多。”
“你不明白没关系,日后你慢慢会知道的。”
仪琳看着周礼,慢慢止住啜泣,一时有些愕然。
她心里就这样被周礼种下了一枚日后恒山派会遭难的念头种子......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
周礼并没有撒谎。
任盈盈在旁边皱着眉头,感觉怪怪的。
她感觉此刻的周礼,像极了一个茶楼的说书人。
“三年内,我的话就会应验。”
“倘若没有应验,三年后我大概也能找到了废去吸星大法的办法;届时,我废掉你武功,放你回恒山派,如何?”
周礼信口开河。
仪琳没有说话,心里却想,这应该是最好的办法了。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
周礼笑道:“任盈盈,去买些酒来!庆祝庆祝仪琳还俗!”
任盈盈白他一眼:“呼来喝去!无礼至极!我是你婢女吗!”
周礼忽然神色黯然,叹息一声:“.....哎,感情淡了啊。”
任盈盈用力拧了他腰间的肉:“瓦舍的戏子也没你会演,我拧死你!把银子拿来!这次休想让我付钱!”
“小气鬼,给你金子行了吧,多的全部赏你!”周礼掏出一锭黄金。
那正是刘正风谢礼。
任盈盈惊讶叫道:“哇!哪来的金锭?周礼,你该不会是卖身去了吧?”
周礼登时满头黑线。
......
街道上,一群群人马飞速驰来;里三圈,外三圈的把整条街围的水泄不通;行人店家见形势不妙,顷刻便散了个干净;连巡街的捕头也吓的落荒而逃。
仙客来的店小二端一盆污水,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惊的合不拢嘴。
这是什么情况?
官府剿匪也没这么大阵仗吧??
穹顶铅云滚滚,雷声闷闷。
只见远处一道红光,越过高高的屋顶,向这边疾速飞来。
很快,那四名身材魁伟的朱雀堂武者,便抬轿轻轻落在仙客来店前;
轿内接着传出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
“任大小姐,你还要玩闹到何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