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生疯了。在苏小红出事的当天,他就被家里送到了乡卫生院诊治,由于乡卫生院没有收治精神病人的专用病房,所以又在几个棒小伙子的看护下,转院到了县城里的精神病医院。现在的雷家生,已经没有了婚礼当天的精气神儿,头发凌乱、脸色腊黄、双眼空洞、极度的狂燥不安,稍有看不住他就拿头撞墙,要么就瞅你不注意的时候,冲上来咬人。
荷花看到雷家生的时候,他已经在县城里住院两天了。雷家生隔着铁窗完全认不出荷花,只是嘿嘿的傻笑,由于服用了镇静药品,他的身上软弱无力,已经没有力气撞墙了。荷花看着雷家生,心里一阵阵的发酸。
老马走进来把一大包水果递给荷花,荷花接过来交给了在值班窗口的医生。医生洗了一个梨递给了雷家生,他大口的吃起来,吃完了又把嘴里嚼过的吐到手里,满脸的涂抹。医生说,以后不要给他买什么吃的了,目前来说他不会好好吃东西,因为他的大脑现在是混乱的状态。
荷花是做为现场目击证人,和老马一起来县公安局汇报案情的,同时对以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做了详细的汇报。公安局的领导非常重视这个案子,同时把老王等几个案件做并案处理,马上成立专案小组,局长亲自挂帅任组长,老马任专案组特别调查小组组长。他们在局里汇报完了工作,荷花提出要来看看雷家生,老马骑着摩托就带她来了。
从医院里出来,老马把摩托车发动着了以后,回头看了看没有外人,有些神密的说:“荷花,回到乡里说话人多不方便,有些事在这里我就和你说了吧。”
“马叔啊,你说吧。”荷花坐在摩托车上说。
“回去后,局里成立专案的事一个字也不能透露,这对我们工作极为不利。另外……”虽然旁边没人,可是老马还是尽量把声音压低。
荷花认真的听着老马讲话。
“另外,我想见一下你爸……”老马接着说。
“见我爸……他和这事有关系吗?为什么要见他?”荷花听了一愣,有些警觉又有些疑惑的问。
老马说:“唉,你别问了,我就是想见他,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你不懂。”
“你又不是不认识他,我们门朝哪里你都知道,你去找他好了。想用我,还不想信我,那还和我说做什么呀。”荷花有些生气,嫌老马遮掩。
“唉,我不是不想信你,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你就放心吧。我找你爸是为了大事,为了安全和保密,我不能直接找你爸,也不能去你们家,更不能让你爸到我的派出所,我们得想一个很安全又很保密的见面方式,现在我们在明,那个该死的白鬼在暗处,你知道哪个是呀,还是小心点好,明白了吧。”老马说起话来一脸的认真。
荷花听完了笑着,拍了拍老马的肩膀说:“哈……马叔呀,我怎么感觉我现在和电影里的地下党员一样呀,有点意思。”
“你这姑娘这可不是好玩儿的事,你怎么开起玩笑来了,你想想你的同学,想想老王,想想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恨东西,你还笑。”老马说着重重的轰了一下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