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琤儿吧,多年不见,竟长得如此挺拔气概,无怪乎能娶到如此娇艳绝代的大才女。”
好家伙,一句话把卫琤夫妻二人都夸到了,人情世故直接满分。
卫琤与蔡琰相视一笑,虽然二婶势利了一些,见到他们二人过来,直接抛下堂屋中的大嫂等人,不过,毕竟是二婶,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寒暄一番过后。
卫琤示意蔡琰进去与女卷同处,自己要去与二叔和大哥说说话。
蔡琰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方便,陆滢见状,急忙上前来搀扶,并笑着让卫琤也一道进去说话,外面天寒地冻,没有屋里头暖和。
卫琤呵呵笑着婉拒,一屋子的女人,自己进去算什么呀。
当然,这话他没有说出口。
陆滢如此殷切的对待自己的侄儿,让远处坐着的卫昪更是一脸的怒气。
好在有卫觊拉着,否则怕是少不得一顿吵。
卫琤走到石桌旁的时候,刚好看到二叔脸色阴沉的注视着走进堂屋的二婶。
卫琤与大哥卫觊相视一眼,见大哥摊了摊手,便是好笑的坐了下来。
卫昪回过头来,无奈的叹了口气,“让你们看笑话了,你们这二婶便是如此。”
卫觊端起茶壶,为卫琤添水,笑着说道:“二叔这是说的什么话,二婶不过是见到仲道客气了一些,这也是人之常情,算不得什么的。”
卫琤也是微微颔首,势利的女人他也曾见过,前女友便是这样一个人,他早就免疫了。
叔侄三人闲谈半响。
陆滢忽又走了出来,还端着一碟糕点。
卫昪见状,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陆滢也懒得理会他,与卫琤兄弟二人微微一笑,而后放下糕点,直接坐在了卫昪身旁的空椅上,还亲自拿过茶壶,为卫琤三人添水,却独独少了卫昪,可见她心里对丈夫还有怨言。
添水过后,陆滢望向卫琤,开口说出了一个惊人的情报。
“琤儿,你可知孙破虏之事?”
卫琤神色一动,看了眼卫昪和卫觊,蹙眉道:“二婶有话但说无妨,这孙破虏一直在荆州,我倒是很少关注。”
便是卫昪和卫觊也蹙眉看向陆滢,他们对于孙坚多有了解,知道是个汉子,还是个有野心的人,只是孙坚不是在荆州跟刘表、刘备斗智斗勇吗?
谁知,陆滢突然开口说道:“也是,这件事情孙伯符那小子第一时间封锁,你们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说着,她瞥了眼卫昪,颇为自得说道:“好在我陆氏有人在孙坚底下做事。”
卫昪懒得搭理她,可又对孙坚的事情很好奇,于是蹙眉喝道:“要说便说,婆婆妈妈的,又想从我卫氏得到点什么?”
陆滢双颊染血,横眉冷对道:“卫昪,你怎么老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便是要从卫氏要点什么,也与你无关,你管得着嘛?”
卫昪还要反击,却是被卫琤眼神制止。
卫琤笑着说道:“二婶,正事要紧,二叔也是心急了些,并无恶意。”
陆滢一脸委屈,抹了抹强自挤出来的眼泪,望向卫琤,声音哽咽的说道:“还是琤儿懂事,比你这不懂人情的二叔强多了……”
“二婶,你若是再不说,我就告辞了。”卫琤也是受不了了,怎么这么墨迹。
陆滢见自己人情做的差不多了,这才止住哭声,正色道:“这事儿其实也瞒不了多久,想必琤儿的人应该很快就会传来消息,那便是……孙坚已死。”
话音刚落,卫昪冷笑道:“无知妇人,若是孙坚真的死了,我卫氏定然第一时间得到消息,还需要你来卖弄人情?”
陆滢绣眉一挑,本想反驳,却见对面的卫琤剑眉紧锁,似乎反应异常。
不止她发现,便是卫昪和卫觊也是疑惑的看向卫琤。
卫琤沉默半响,抬眼与陆滢问道:“二婶,此事非同小可,孙坚死没死,怎么死的,你能否详细说说?”
陆滢闻言,见卫琤神情肃穆,也不再拖沓感情,而是将她知道的经过娓娓道来。
“……”
星河汉汉,流云遮月。
这一夜,暗卫的人几乎全部出动,卫宫更是亲自出马,星夜兼程赶往荆州。
卫琤连夜叫来田丰、许定等人。
城北卫所灯火通明,众人商议了一夜未睡。
凌晨时分,卫琤才在许诸的护送下回到卫府东苑。
路上,卫琤坐在黄包车上,眉心微蹙,看向街道两侧的孤灯。
“不对,不对,一切都乱了,一切来得太突然了,孙坚早死了几年不算什么,但杀他的人竟然是关羽,这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荆州到底究竟发生了什么?”
跟在一旁的许诸脸色变幻莫名,关羽嘛,他当然是认识的,而且当初几人关系还不错。
可当初关羽给他的感觉,不过是一个武夫形象,便是后来从荆州回来,似乎也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眉宇之间多了一丝锐气。
这次关羽悄然南下才多久,竟然干出了如此惊天动地的大事,带兵袭杀孙坚,攻下衡阳郡,将孙策等人赶回了长沙,前后不过数日,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有高人指点?”
卫琤第一时间想到了诸葛亮,没办法,本能想到的。
这算算时间不对,诸葛亮这个时候还是个毛头孩子,不可能有这么诡计的谋划。
那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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