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小花姐,你平时就住在这里吗?”几个村里的少女相聚一堂,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小花就是费曜的妻子,蔡琰的贴身女卫,此时骄傲的挺起胸膛,说道:“那是,保护夫人是我的职责,为了方便出入,夫人就允我住在了府里。”
少女们眼里满是艳羡,能住在县城已经很幸福了,小花竟然直接住进了卫府。
也是,小花是个有本事的,力气并不比一般成年男性弱,她们就不行了,只能在家里织布绣花,别说什么力气,挑几桶水都累得够呛。
旁边有个少女看向沉默的小娥,当初小娥可也是夫人的丫鬟啊,如今呢,同为丫鬟的郝娘姐姐早已经飞黄腾达,而小娥却留在了村子里干活。
记得当时郝娘还想带上小娥,可小娥不肯,非得留在村子里等她那个爹和弟弟,说什么万般不好,他们终究是自己的家人。
村里很多人都说小娥是傻了,可只有一些孤寡的老人才知道,小娥这丫头才不是傻呢,这丫头是个可怜人,她只是想要有个家罢了。
都是一个村的,少女们当然不会狗血的去嘲笑小娥的决定,此时见小娥不说话,她们还主动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最近风头正劲的龙山军。
“你们快看,是小昭!”
正说着,院门口走进来几个高头大汉,那身型一个个的给人十足的压迫感。
郝昭一进门就朝父亲跑去,郝大刀老怀大慰,看着日渐长大的郝昭,脸上笑出了一行行褶子。
徐晃等人也朝在场的村民们抱拳一礼,随之与卫琤相对而坐。
人群中,小娥的视线落在其中一个人身上,双颊不由得滚烫了起来。
似乎是心有所感,花鲢扭头看去,蓦地也是一脸的羞涩。
这一幕刚好落在卫琤的眼里,他揶揄道:“大头鲢,怎么样,要不要本公子为你们做媒?”
众人先是一愣,随即都是抓着花鲢打听到底是什么情况。
花鲢心中有意,自不隐瞒,将自己当初在郝家村第一次遇见小娥就倾心的事情娓娓道来,也没有什么俗套的剧情,就是单纯的在食堂排队打饭,看对眼了而已。
花鲢本来就是水匪出身,混不吝的性子,既然喜欢就要追求,先是守着小娥的家门口偷看人家,再是经常去小娥打菜的窗口排队,久而久之就有了情愫。
小娥的容貌虽然不算绝美,但也算有一股子邻家小妹的淳朴与秀气,配上花鲢这个大光头,简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几个人调侃了一番,那边的小娥已经双颊通红,头埋到了胸前。
只怪张飞这个大嗓门,打趣花鲢就打趣花鲢,还非得指名道姓,也不知道是有心帮忙,还是存心想让花鲢和小娥难堪。
女子那边,主持的人自然是蔡琰,听到张飞提到小娥的名字,又看花鲢一副要跟张飞单挑的气愤模样,便心如明镜的朝小娥问道:“花兵长是条好汉,小娥你怎么想?”
小娥知道蔡琰有意牵线,犹豫了一下后,哽咽道:“回夫人,花大哥很好,我怕我配不上他,而且,我家里……”
蔡琰伸手拉住她,安慰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让夫君问问花兵长的意思,若是他也有意,那这个媒我帮你说,还有啊,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们所有人都是你的家人。”
“对啊,蛾子,你这丫头就是一根筋。”有个婶子开口说道。
满花婶子也笑着说:“小娥,到时候咱们都是你的家人,花家那小子没有三媒六聘,我们可不答应啊,哈哈哈。”
“对对对,小娥姐,到时候我帮你拿擀面杖打他。”打女婿是部分地区的习俗,一般只有新娘的兄弟姐妹才会出手,少女这么说,是亲近小娥的意思。
小娥感动的点点头,村里人对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自从父亲和弟弟离家出走后,她就是一个人生活,要不是平日里婶婶姐妹们经常拉着她唠嗑,只怕她早已经自闭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今夜是个特别是日子,很特别,很特别。
临近结束的时候,卫琤带着一帮大汉从仓库里搬出了一个个箱子。
众人好奇的聚集过来,“公子,这又是何物啊?”
卫琤从怀里拿出一盒火柴,丢给一旁的张飞和花鲢,说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那,交给你们俩了,千万要固定好了。”
张飞和花鲢相视一笑,抱着箱子放到一处空旷的地方。
嚓~
嘶~
嘭嘭嘭……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天碧星河,火树银花。
灿烂的烟火在夜空中点亮星河,整个安邑县城的人都跑出了家门,站在路边仰望星空中那一朵朵绽放的美好。
这是卫琤特意为蔡琰准备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一场前无古人的烟花雨。
过了今夜,蔡琰就是一个大姑娘了。
夫妻二人一直有名无实,蔡琰几次三番的暗示,可卫琤就是不为所动,不是卫琤不行,而是心里一直有道槛过不去,其实他憋得挺难受的。
如今,这道槛没有了。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需要矜持和遮掩,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酣战过后,夫妻俩相互依偎,卫琤高超的技术让蔡琰痛并快乐着,炙热的眼泪湿了卫琤的胸膛,一双小手在卫琤的背上胡乱抓挠着。
“疼吗?”
“不疼。”
“眼泪都流出来了还不疼。”
“我这是高兴的……嗯,夫君,这样是不是就能怀上宝宝了?”
卫琤愣了愣,“不好说,毕竟只有一次。”
“啊……那,再来一次?”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