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阳了,难受好几天……)
“你凭什么推人?”
陆逊见诸葛亮被推了一个大趔趄,气得不行,仰着头面红耳赤的怒视着司马懿。
司马懿在朔方什么场面没有见过,平日里打交道的都是大人,对小孩子实在提不起说话的兴趣,懒洋洋的说道:“就凭我是司马懿。”
说完,不等几人反应,径直走到了高台之上,此时东城学院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也看到了他们这边吵闹的画面。
只是距离太远,他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以为河洛学院的人因为输一场急了。
“哈哈哈,你们河洛学院可真有趣,就非得派童子参赛不可吗?”东城学院的书生嗤笑道。
司马懿懒得理会,自顾自跪坐到蒲团上,语气森然的说道:“与其这般啰嗦,还不如想想一会儿输了该怎么跟同窗解释。”
书生愣了愣。
司马懿示意裁判可以猜先了,这裁判看向鲁肃、诸葛亮等人,见他们虽然义愤填膺的样子,却也没有反对让这个人代表学院出战,于是微微颔首,示意开始。
“河洛学院先手,请。”
“多谢。”
司马懿接过棋钵,食指与无名指为托,中指轻点,拈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书生见状,也懒得跟一个小屁孩计较,随后就放了一子,眉眼之间没有丝毫的重视。
司马懿神色不改,继续落子,不曾有过任何犹豫和踌躇。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就下到了第六十七手。
就在这时,台下突然有人喊道:“傻啊,这白子被人玩弄至此,换了我早就投降了。”
声音很大,书生自然是听到了的,愣了愣,不由得抬眼看向一侧的大棋盘。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当他跳出棋盘,从旁观者的角度,再看整局棋子的时候,书生瞬间发现了问题。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人给锁了大龙,只需要锁链闭合,棋盘上最少七成的白子都要被吃掉,而对方之所以不急着锁大龙,则是想要以游龙分金收尾。
书生脸色大变,想起了上一把棋局,河洛学院就是输在游龙分金的定式上,这一局复以游龙分金获胜,简直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啊……岂有此理!
司马懿眯了眯眼睛,轻笑道:“发现了吗?真没意思,我这游龙分金还差几子呢。”
书生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少年,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有你这么玩人的吗?
你这不是下棋,你这是杀人诛心啊。
“我,我认输。”书生艰难的举起手来,悻悻的跑下了高台。
司马懿拿起一枚棋子,突然失笑的叹了口气,呢喃道:“唉,又着相了。”
掏出怀表看了一眼,好在才浪费了一炷香时辰,司马懿起身拍了拍膝盖,径直走到高台。
徐庶和蔡珩见状,急忙跟上,好奇道:“怎么,刚刚还兴冲冲的,这会儿没兴趣了?”
司马懿摇头说道:“让徐兄见笑了,某还是修行不够,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琐碎上的。”
徐庶呵呵笑道:“倒也无妨,卫君曾说过,人不能把自己绷得太紧咯,偶尔得松一松,这黑白之道就不错,也是很好的消遣嘛。”
司马懿闻言,郑重其事的说道:“不行,在没有完成师父交待的任务之前,我一刻也不能松懈。”
···
“真的好强啊!”
看着远去的司马懿三人,诸葛亮几人都是面面相觑。
庞统蹙眉道:“该说不说,这人的棋力好生了得,我看跟阿亮在伯仲之间。”
诸葛亮回头看向高台背景板上的大棋盘,蹙眉说道:“我不如他。”
法正几人相视一眼,都是沉默了下来。
对于方才司马懿的失礼行为,他们早已经不在意。
当一个足够强大的时候,就算他行为再如何的乖张,那也是可以被人原谅的。
“最后一局,我来吧。”诸葛亮看着远去的司马懿,目光坚定的说道。
···
距离擂台不远处的一家走高门路子的糕点铺。
两个娇小的身影偷偷从二楼包厢探出头来,生怕被路过的人发现,还用棍子挡着脸。
“牛牛,你能看清楚吗?你说的那个小子还没上场吧?”阿宁帮牛牛撑着窗户问道。
牛牛‘嗯嗯’两声,指着正要上台的诸葛亮,红着小脸蛋,道:“那里,那里!”
阿宁一听,不由得看向擂台,手中的棍子随意搭在窗沿儿上。
不想棍子咕噜噜一转,掉下屋檐,又咕噜噜掉到了街上。
“哎幼!”
“糟糕,砸到人了。”阿宁吐了吐香舌,急忙把窗户关上。
可终究是慢了一步。
司马懿抬起头的时候,刚好看到阿宁吐舌头的样子,还以为她砸了人,还在跟自己得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好啊,哪家的小姐如此可恶?”
蔡珩打趣道:“看来是方才那位东城学院才子的拥趸,谁让你赢了人家的心上人呢。”
徐庶也是哈哈笑了起来,看了眼司马懿的头,好家伙,额头长了一个包了都。
司马懿气鼓鼓的捡起棍子,还是花梨木的,这家伙可不轻,难怪这么疼。
就在这时,那窗户复又打开。
“快道歉,砸到人怎么能不道歉呢?”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棍子自己滚下去的啦,郝娘姐姐,你快放了我吧,耳朵好疼啊。”
郝娘没好气的松开手,朝街上的行人望去,此时不少人都是随意的抬头一瞥。
本以为是个小热闹,可当他们看到郝娘的容貌后,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以小酒馆为中心,方圆二十米以内的所有人都僵持住了。
街上突然响起一些东西落地,瓦罐碎裂的声音,还有驴车马车撞在一起的小型交通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