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弦突然就想到了那个‘不速之客’,万一真的是贼,她妈这么大张旗鼓的上去,还不把人吓到捅刀子反抗。
立刻紧张的拦住了她妈,“没有人,谁都没有。”
“楚慕弦,你现在这个样子很有问题。”
“我能有什么问题,若是真的有交往的对象,我怎么可能会不告诉你,你忘了吗?我们俩是感情好成姐妹的母女。”
程宝宝一把推开了女儿,一路小跑冲上楼去。
那样子比跳广场舞都来劲儿,楚慕弦还真怕她会遇上什么危险,也跑了起来。
两母女就好像是在比赛,谁跑的更快,几乎是一起冲进了卧室。
卫生间的门敞开着,地上留下了一滩水,楚慕弦双眼眯起。
真的有人!
程宝宝探头,“快让我看看,我未来女婿长什么样子?”
“妈,你看也看了,卧室没人。”
“那就在你的工作室。”她猫着身子,就从楚慕弦的腋下穿了过去,那速度快到让楚慕弦想打人。
“妈,都说没有了。”果然是她那个胆大妄为的老妈。
“你太可疑了。”她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始终没找到人,最终泄气了。
“你就藏吧,最好能藏一辈子。”
楚慕弦来到了卫生间,四处打量着,地上的那滩水,还有浴巾架上少了一条浴巾,以及浴缸上漂浮的宠物零食袋子。
还是印着韩文,脑海中又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通电话。
也许……并不是梦。
程宝宝看着乱糟糟的浴室,对着楚慕弦的后背就猛拍了一巴掌,“你说你一个姑娘,浴室这么脏,我都下不去脚,好歹你和你妈我学习学习,把家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
楚慕弦疼的龇牙咧嘴的,“妈,我可是你亲生的,下手也太狠了吧!”
“你要不是我亲生的,你信不信我能一脚给你踹到南天门去,还在浴缸里吃零食,吃也就算了,还丢在里面,脏死了。”
程宝宝没仔细看那袋零食,童趣的画风还以为是零食,从浴缸里拿出来才发现是宠物零食?
她眨了眨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楚慕弦,“你,还偷吃宠物零食?”
楚慕弦满脸黑线:“……”
那个‘不速之客’已经彻底惹火了她,该死的,他拿什么宠物零食啊?
“可能吗?”
程宝宝毫不客气的点点头,“是你的话,还真有可能。你是不是泡澡的时候拿零食诱惑大黄和小白留下来?”
“我洗澡留他们做什么?”
“看你泡澡啊?”
楚慕弦彻底无语了,越来越佩服她妈的脑回路。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前两天看见你给一个狗狗的视频点赞,说什么单身久了,看一条狗都觉得它长得眉清目秀的。”
思路清奇的可怕,关键是这一切还解释的通。
楚慕弦抚摸着泛着阵阵痛意的额头,她现在急需要躺一会儿,至少安静一会儿。
本来她还挺担心她奶奶说了什么难听的话,看程女士这么作,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估计是没什么大事儿。
“不和你开玩笑了,不过你真的是太脏了。”程宝宝放洗澡水,然后从一旁拿出拖把开始拖地,“以后一定要找一个陪你分担家务的,别像你爸一样,说起这些事情,就给你甩钱,好像钱能解决所有问题似的。”
楚慕弦趴在门口,“难不成你是因为他太有钱才离婚的?”
说来父母的关系,楚慕弦要给他们竖起大拇指,绝对是奇葩父母中的奇葩。
程宝宝来自小城市,自然是不被楚家看在眼里。
即便是排除万难结婚了,度过了新婚期,随之而来的问题也出现了。
婆婆的刁难,丈夫没日没夜的忙工作,最后终究走向了离婚这条路。
楚爸爸就是一个直男,没有那个闲心和时间去调解妈妈和妻子的关系,也就真的离婚了。
程女士就带着她和巨额抚养费离开上海,回到了D市。
七个月后,爸爸从朋友那里得知妈妈生下了弟弟木鱼。
奶奶知道这事气的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月。
等同她妈做多少天月子,她就在医院里气到多少天爬不起床。
后来,爸爸妈妈就这样保持着关系。
像是夫妻,又不是夫妻。
奶奶闹腾了好一段日子,打官司要木鱼的抚养权,这事儿她爸不配合,最后也只能作罢。
只是暑假寒假,他们会回到上海,顺便看看那个作妖的老太太。
“妈,我奶到底怎么了?”
“前段时间听说木鱼找了一个韩国女朋友,所以这会儿和我憋着气,说你的终身大事不准我再插手了。”
“她不是不待见我吗?”
“弦儿,别和你奶奶一般见识,她那个年代的人将儿子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与木鱼相比较,她可能更喜欢你弟弟,但是你被人欺负了,她也是会为你出头,撑腰的。从小到大,你在物质上的一切她都有满足你,你考试考的好了,服装设计得奖了,她也会向圈子里的人炫耀,其实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