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袁世凯称帝第十三天,从京城逃离回到云南的蔡锷与云南将军唐继尧等人,在昆明宣布云南独立,旋即建立云南都督,组织护国军讨伐袁世凯。
唐继尧、蔡锷等随之乃通电全国,反对帝制并在各界大会上发表演说,宣布独立的意义,会后高呼口号,有“誓与民国同生死,誓与四万万同胞共生死,拥护共和,反对帝制,中华民国万岁。”
蔡锷等人并在当日通电全国道:“各省将军、巡按使、护军使、都统、镇守使、师长、旅长、团长、各道尹、各知事、各学会、各商会、各学校、各报馆公鉴:天祸中国,元首谋逆,蔑弃《约法》,背食誓言,拂逆舆情,自为帝制,率召外侮,警告迭来,干涉之形既成,保护之局将定。尧等忝列司存,与国休戚,不忍艰难缔造之邦,从此瀹胥。更惧绳继神明之胄,夷为皂圉。连日致电袁逆,劝戢野心,更要求惩治罪魁,以谢天下。所有原电近经通告,想承鉴察。何图彼昏,曾不悔过,狡拒忠告,益煽逆谋。
大**者民国之**也,凡百官守,皆民国之官守也。既为背逆民国之罪人,当然丧失元首之资格。尧等身受国恩,义不从贼。今已严拒伪命,奠定滇黔诸地方,为国婴守。并檄四方,声罪致讨,露布之文,别电尘鉴。更有数言涕泣以陈麾下者:阋墙之祸,在家庭为大变,革命之举,在国家为不祥。尧等夙爱平和,岂有乐于兹役。
徒以袁逆,内罔吾民,多欺列国,有兹干涉,既濒危亡。非自今永除帝制,确保共和,则内安外攘,今与军民守此信仰,舍命不渝,所望凡食民国之禄,事民国之事者,咸激发天良,申兹大义。若犹观望,或持异同,则事势所趋,亦略可豫测。
尧等志同填海,力等戴山,力征经营,固非始愿,所在以一敌八,抑亦智者不为。麾下若忍于旁观,尧等亦何能相强。然量麾下之力,亦未必能摧此土之坚,即原麾下之心又岂必欲夺匹夫之志,苟长此相持,迁延岁月,则鹬蚌之利,真归于渔人。
而萁豆之煎,空悲于车乐。言念及此,痛哭何云。而尧等则与民国共死生,麾下则犹为独夫作鹰犬,坐此执持,至于亡国,科其罪责,必有所归矣。
今若同申义愤,相应鼓桴,所拥护者为固有之民国,匕鬯不惊;所驱除者为叛国之一夫,天人同庆。造福作孽,在一念之微;保国覆宗,待举足之轻重。敢布腹心,惟麾下实利图之。唐继尧、蔡锷、李烈钧、任可澄、刘显世、戴戡及军政全体同叩有印。”
这蔡锷等人通电一处,顿时激起全国的热烈反响。
自辛亥以来,**自由的思,想已经传播开来。尤其对于深受革命思想的开明人士来说,袁世凯的称帝无疑是历史的倒退。
赤峰,冯庸这时候已经得到袁世凯称帝的消息,不由得叹了口气。枭雄一般的袁世凯还是走上了称帝这一条不归之路,已经注定老袁的失败是不可避免的了。
“少帅,没想到大**还真的敢逆时代之潮流妄自称帝,难道大**不知道称帝之后大家都会反对吗?”赤峰城里冯庸的治安总队队部,站在冯庸一旁冯山说道。袁世凯的称帝果然如少帅所说一般,真的称帝了。
袁世凯一称帝,对于东三省这关外之地的关注也就无所畏了。难道少帅所说的机会来了?
冯庸微微一笑说道:“袁世凯要是老老实实地做民国的大**,就算是南方的民党怎么闹腾也不能动摇北洋的根基。现在,不好说了。大家的人心都散了,孤家寡人的大**日子可不好过了。”
老袁称帝对于冯庸来说算是一个好消息,毕竟一直以来南方的民党势力才是老袁的主要对手。对于东三省来说,老袁根本看不上眼。
“不过少帅。”冯山虽然也认为袁世凯称帝是一步臭棋,但是如今袁世凯的北洋集团势力经过贷款之后扩充了不少,“大**根基很深,况且手下的北洋精锐部队十几万,云南起事的蔡锷等人的民党部队才几万人,不好说这一仗啊少帅。”
“少帅,我们派往京城的人传回的电报。”冯山拿了一份刚刚才到的电报给冯庸。
自从知道袁世凯称帝的消息属实之后,冯庸立马派了精干之人在北京城里打探袁世凯对于南方的用兵时机。云南通电起义之后,袁世凯在心腹谋士杨度的建议之下马上急令北洋军和川、湘、粤等省军队共约八万人,从川、湘、桂三路攻滇,企图一举歼灭云南护国军。
第1路司令马继增率北洋陆军第6六、第3三、第二十师各一部及部分混成旅,由湘西经贵州从东面攻入云南,第2路司令张敬尧率北洋陆军第7师和第三、第六、第八师各一部,与驻川北洋军和川军会合由北面进攻云南。曹锟任第1、第2路总司令。第3路为广东陆军第1师师长、云南查办使龙觐光部由粤经桂入滇,袭扰护国军后方,以策应其余之部队的进攻,使护国军顾此失彼。
“老袁动手了,这次估计和民党的战争少不了要持续好久。”冯庸说道,历史上护国之运动持续了半年之久也算是很久的了。对于这顿时间来说,就是冯庸的机会。
“少帅,大帅前些日子来电报说张作霖已经中计。大**也在段芝贵的诉说之下委任大帅为奉天巡阅使,大帅来电报问问少帅接下里是不是准备进奉天城?”
冯庸倒是希望立马把张作霖干掉,可惜张作霖背后有日本人的支持,二十七师在明里暗里得到日本人的支持之下不但拥有了山炮等重型武器装备,而且部队的实力已经和二十八师的实力差不多了。没有充足的准备,贸然开战只能让一旁的日本人得到便宜,日本人对东三省的窥视可是让冯庸警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