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次就像一个分水岭一样，第五名往后，尽管知道他们强大，但仍然觉得有追赶的希望。

而独孤求败，强大的令人绝望。

不仅仅是因为独孤求败的剑法，更是因为，独孤求败，对讲剑道理解的程度。

在独孤求败的眼里，剑道，大概只是跟过去的对手一样，只是一桩肯定有解法的难题。

华山后山，令狐冲长呼了一口气，甚至连喝酒的心思都没有了，这对于嗜酒如命的他，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情况。

“现在知道差距了吧？”风清扬瞥过来一眼，淡淡说道。

令狐冲愁眉苦脸，“本来，我以为已经将剑法融会贯通了，但现在看了盘点才知道，我的剑法，只达到独孤前辈利剑时期的水平。”

“利剑无意，亿万武林人士，能达到这个层次了，已经是万中无一，你天赋已经算不错，苦练个十年半载，还有接我衣钵的希望。”风清扬不咸不淡的说道，说出来的话，不像是鼓励，更像打击。

令狐冲闷头闷脑喝了一口，忽然抬头问道：“风前辈，独孤前辈的剑法，居然只有第五，你也是当时强者，你知道，再往前面排，还会有谁吗？又有谁，能比独孤前辈还要厉害？”

风清扬苦笑一声，“你问我，我问谁?我老实告诉你，十大剑神榜刚出来的时候，我那会儿还担惊受怕呢，害怕上榜，失去现在闲云野鹤般的生活，哪知道连第十也排不上号，传我剑法的独孤前辈，也才第五。”

他起身拔剑，一剑削出，一道剑气，擦着令狐冲的脸颊，削掉了后方悬崖的百丈之高的山头，一脸愤然，“江湖上太多隐藏的老王八蛋，我现在，都觉得我连前五十的实力都没了！”

令狐冲脸色苍白，也不知道被剑气吓的，还是被深不可测的江湖吓的。

——

“独孤前辈果然好风采！”

终南山中，杨过神采飞扬，脱口而出。

他旁边，神雕更是仰天长啸，兴奋十足。

杨过心情偏激，早些年，比二十岁钱的独孤伤还要乖戾，如今遭遇种种磨难，手臂都只剩一条，但心性反而沉稳许多。

不过，在神雕大侠的名声的传遍南宋武林时，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些自得，认为就算不是天下无敌，也应该是前几名吧。

至少就他所见，只有郭伯伯，老顽童，和他算是伯仲之间，其他人，乃至其他五绝，已经差他一筹。

但没想到，天道盘点榜出事，只是十大剑神而已，他就已经排不上号。

用空荡荡的袖管卷起来玄铁重剑，杨过叹息，“好朋友，跟着我，是委屈你了。”

——

独孤伤，或者说独孤求败来到了四十岁。

尽管这些年很少修炼，一直在钻研剑理，可他的境界还是水到渠成一般，跨进了天人。

很多时候，独孤求败都希望自己能弱一点，最好只有先天境界。

先天境界时期的他，有杀不完的仇敌，每次费尽千辛万苦战胜一个，都能得到由衷的喜悦。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