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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苦, 我看着真的好痛苦啊呜呜呜呜,为什么可以这么虐啊我真的裂开!!除了组织谁都没错,但正是因为谁都没错造成了这一地狼藉的局面]
[我坠入了波涛汹涌的大海, 曾一度坚信我们牢不可摧的感情嗷嗷大哭了呜呜呜!我的toru啊……当时姐姐那波我都没哭出来, 结果今天哭成了狗子]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你们两个混蛋啊呜呜呜, 正义就正义干嘛说出来!!你们知道你们自己以为的正义比toru中的毒药还毒药吗?qaq,等个大手子写个共犯线吧,绷不住了]
[零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没赶上,为什么就这么巧没赶上!!(咆哮)hiro联系松田的时候,这是隔着电话线互相拼刺刀的绝望啊]
[虽然已经知道会死,但没想到他是跟松田打的时候自己坠海,临死前还把u盘交给他……呜呜呜toru你这个小混蛋不是说不给的吗!!你这个骗子!!]
[“萩原,我不会把u盘交给组织”他没信;“松田, 我不会把u盘给你们”他信了……giao!!!你们倒是统一一下幼驯染的默契啊!!但凡全都相信他或者不信他, 起码也能当作最后一根绳索]
[感觉toru最后已经崩到极致了,他可能还在妄想松田他们说一句愿意相信他,可等来的只是一句“接受该有的结局”, 他该有的是什么结局?是死亡啊]
[所以他笑着挥了挥手,走进了属于他的结局]
[他真的好累, 七年的隐瞒、欺骗、罪孽,在同伴的失望下最终压垮他倒不如就这样睡去,挺好的,挺好的,就是我不太好啊呜呜呜!]
[我裂开了, 琴酒, 组织, 我¥!!toru在最后真的把u盘给松田了,就证明给朗姆果然是定位器啊,一想到他在死前还在试图给公安提供帮助,我就真的谢]
[这真不能怪警校组,虽然都是格兰玛尼干的,但格兰在某种程度上就是toru……他们的职业道德也不允许他们抛弃底线啊,如果真的就这么全跟着toru黑了,我觉得那才是ooc]
[“当年没有直接死掉,就是我犯的最大错误。”呜呜呜,求求了,组织还没死呢,这么好的彻不应该毁灭在这啊]
[草,草!打投榜真的不是坏掉了吗?为什么千代谷彻的名字没消失?]
[没坏吧,昨天隔壁xxx挂了的时候更新后就没了啊啊啊啊我去?!不会吧!但照理说早织揭露以后,c也是应该要消失的啊……怎么也没(呆滞)难道是我们这个番bug了?]
[toru!我没有你可怎么活啊——!(追车)(摔倒)(爬起来继续追)我奶一口没死!!我敬爱的警官先生绝对更希望是为公众的利益而牺牲的]
[其实我也觉得死的可能性不大,toru现在是自己崩溃想不开才走极端的,但他心中肯定还挂念着大家和……消灭组织,在组织没被覆灭之前,他死都不会安心吧?!]
[srds这种情况想找到人太难了,组织那有定位耳钉,找到他的可能性更大,可是重回组织……这次是彻底跟红方决裂啊!]
[……别说了,我自己裂开(天女散花砧板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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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轮前行的声音在此刻格外响亮,将一切落水的声音都通通掩埋,就好像那个身影没有坠落,而是消散在阳光下,化作了洁白的、纯净的泡沫。
只能听见突突突的前进声,似乎还有什么海鸟在叫,叫声清脆高亢,像是想要将海面劈开一般。
从云层中漏出的太阳光照射到头上、背上,把伤口刺得火辣辣得疼,一下又一下地再提醒着他——不是在做梦。
没有做梦。
那个会笑眯眯地喊着他“马自达”的青年在离开时朝他挥了挥手,他说,他好累;他说,松田阵平——
千代谷彻好累啊。
“我对千代谷彻很失望。”
刚过完28岁生日的“正义之星”垂着眼睫,轻巧地对自己下了宣判,却将松田阵平心中的那点踟躇和犹豫直接毫不留情地撕开。
松田阵平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不知道是不是太阳太晒了,将他的喉咙里的血都凝固了一般,他说不出任何辩解的话,仿佛那句“ 他没有这么想”重若千钧,直直地沉到肚子里。
或者说,直到这时候,他都在找借口——明明那时候没有太阳来着。
做了错事自然应该弥补,不能践踏法律更是他们入学的第一课,松田阵平不知道千代谷彻究竟怎么走上绝路的,但他知道……已经没有以后了。
什么都没有了。
手中的u盘不知何时被死死攥紧,但看着手上被尖锐一端刺破溢出的血珠,松田阵平又极其惶恐地拿起自己的衣摆将它擦得干干净净。
但是没有用,放置了那么多年的u盘表面已经有了些锈蚀,坑坑洼洼的装饰物与血沫混在一起,成了一种有些难看的褐色……怎么也擦不掉。
松田阵平用力地擦着,仿佛察觉不到这个事实一样,他的眼中仿佛就只有这块u盘,和再远一些的、平静的、分辨不出边际的大海。
卷发警官不知何时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那双明亮自信的眼中一片模糊。
千代谷彻……啊。
“松田,松田警官。”旁边传来谁小心翼翼的声音,松田阵平却只觉得回头都有些乏力。
他就这么低头看着手中的u盘,想着千代谷彻那句“我不会把u盘给你们”,只觉得那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响亮,让他耳朵都嗡嗡发疼。
那他手上的是什么呢?
“是这样的,是诸伏警官的电话,萩原警官没有找到他……”那警卫见他没反应,就自顾自地说下去,“既然新谷夫人的宝物已经拿回来了,犯人也已经跳海……我们是不是可以收队了?”
“犯人个屁!”松田阵平这次反应过来了。
他突然抬起头,红得仿佛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的眼睛瞪着这个警员,近乎是咆哮着道:“快他妈去叫海上救援队!快去叫!”
“还有其他的,救生船拿出来,给我下去救人!”
“那混蛋净会骗人。”他哆哆嗦嗦地道,“说了不给,却还给我……才不会死掉的吧。”
“快去,快!”
那警员茫然地被他吼走,只留下一个通讯电话放在旁边。
松田阵平这才后知后觉发现,原来已经渡过了那片信号不通畅的区域。
他有些麻木地拿起电话,还未开口便听见诸伏景光一声又一声焦虑的重复:“松田?松田是你吧!船上现在情况怎么样?toru呢?我刚刚听见的那些是……”
“别说了。”松田阵平跪坐在地上,将u盘放到胸前,将自己笔直的腰下压到仿佛能压迫住呼吸的地步,他低哑着嗓音道,“景光,别说了,他坠海了,当着我的面,因为我……”
“我没有拉住他。”他眼神空洞地喃喃着,“我把他推下去。”
“谁?!”那边诸伏景光的声音骤然高了起来,隔着电话都能听出他险些破碎的声音,“松田阵平,你再说一次!”
松田阵平丢了魂重复着:“千代谷彻掉下去了,在刚才,就在刚才……”
那边猛然传来了什么东西掀翻在地上的声音,诸伏景光的声音很大,他低吼着:“到底发生了什么?”
松田阵平有些疲惫,但没等他说话,诸伏景光就突然间开口,一连串地甩出了好几个问题:“格兰玛尼出现了?你们打起来了?是在看到那样貌的情况下……打起来了?”
他的话语越来越急促,越来越压抑,像是随时都会破音一般,把松田阵平劈头盖脸得险些问懵。
但他也只能轻轻地“嗯”了一声,近乎是苦笑着道:“所以,你们都知道格兰玛尼就是千代谷彻。”
只有他和hagi被蒙在鼓里吗?
为什么要他们来面对这一切?
“不是!”诸伏景光颤抖着回应着,“不是……”
松田阵平一怔。
“zero那边刚传回情报了。格兰玛尼是彻的第二人格,是被那个组织洗脑逼疯后,诞生的效忠于组织、能够全然压制他本人的——人格。”
诸伏景光近乎是无法做到吐字清晰地说出话,他哽咽道:“他不想的,他不想做哪些坏事的……他只是被那个组织强制洗脑了……他只是……疯了。”
“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他根本没办法控制格兰玛尼……”
随着话语吐出,诸伏景光也难以抑制激动的情绪,他近乎是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自己的话语:“松田,松田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为什么会坠海!”
明明灰原哀的解药已经研制到了最后的地步,只要他们将千代谷彻带回来,一切都能步入正轨,甚至说按照法律的规定……千代谷彻的这个例子,他本人是不需要负刑事责任的。
他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能接收到格兰玛尼的行动,他出现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无休止地压榨自己帮警视厅解决案子!
“为什么!”
诸伏景光近乎是质问的声音将松田阵平震得浑身一抖,他有些狼狈地捏着手机坐在栏杆边,觉得自己也化作了一滴海水,失去了作为人类的所有思维能力。
诸伏景光刚刚说了什么?
“洗脑……人格……”他机械地重复了一遍,有些茫然地道,“格兰玛尼不是彻?”
“不是,他不是!”
诸伏景光恨声道:“现在我只恨自己为什么没分清差别那么大的他们。”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可能是发烧了,烧得头晕脑胀,为什么……诸伏景光的话那么难听懂?
“松田,你也先冷静一下吧,我还有别的事情。”
似乎是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将沟通进行下去,似乎是还有其他部署,诸伏景光那边很快就先挂掉了电话。
只留下松田阵平一个人坐着,有些茫然地望着大海。
海上救援队已经接到了通知,正开着直升机往这赶。
但现在是白天,海面被阳光照得灿金一片,波光粼粼的,一眼望去什么也看不清,更别说哪怕他很快反应过来,救援队也起码需要五分钟的时间才能赶到。
一个浑身是伤的、失去求生欲的人在大海中能够存活多久?
松田阵平想不出来。
他只是茫然地坐着,脑海中诸伏景光说的话。
格兰玛尼是toru无法控制的第二人格,他是在被那个组织洗脑控制后逼疯的,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不——他是知道一些的。
他不用目睹,也知道格兰玛尼所做的罪孽;他不用询问,也知道属于千代谷彻的结局。
但他的结局……本不该是这样的。
是他,是他动的手。
松田阵平的放在胸口的手缓缓收紧,最终拽住了衣服,将自己狠狠拉弯了腰。
他说不清正猛烈敲打着他心脏的究竟是哪一种情绪,前后割裂的真相在脑海中穿梭,将回忆生拖硬拽出来。
就如诸伏景光所说,为什么分不清差别那么大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