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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萩原研二发来的短信, 两人顿时呼吸一滞,松田阵平果断地说:“我过去再说——你不先离开吗?”
降谷零将手机打开看了看,皱了皱眉:“没事, 今晚的时间属于我, 大不了任务我通宵做。”
松田阵平的表情瞬间有些一言难尽:“难道是‘tooru’这个名字的特殊魔咒?零, 我记得你化名为安室透之前,没这么肝的吧?!”
因为化名被叫了无数次“透君”结果每次都有既视感到同期身上的降谷零:“……”
打工人露出了尴尬且不失礼貌的微笑。
两人迅速打车朝医院赶去,心中的压抑因这些许的插科打诨变得轻松了一些。
只要知道千代谷彻昏迷的原因, 总有解决办法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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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 萩原研二主动上前一步拉开门将两人迎进来, 千代谷彻躺在他身后的病床上, 脸色依旧呈现重伤未愈的苍白,周围的仪器包围着他, 使他看上去格外瘦弱。
“hagi!”松田阵平低低喊了一声。
萩原研二的目光划过两人, 摆了摆手:“去隔壁聊。”
这是与警方有合作的私密性很好的医院,谈话不必担心,但也足以说明千代谷彻的情况不是简单的过劳。
降谷零原本放松的眉瞬间皱紧了。
“你快说吧!”松田阵平头疼地道,“toru昏迷的事情我们暂时还瞒着景光,他好不容易清醒, 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过几天他肯定要见toru,到时候就出大事了。”
萩原研二两手摊开,面露苦涩:“那我觉得我们可能要先想想怎么跟小诸伏解释了。”
“什么意思?”
萩原研二将放在口袋里已经折成一团糟的报告拿出来, 递到两人面前, 他的目光往旁边看去, 仿佛能透过墙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人。
“toru的昏迷除了劳累过度的原因外, 还有医生在他的血液里检测到了一种很罕见的毒素。”他有些艰难地开口, “那种毒在他体内根深蒂固……很多年了。”
“撕拉!”
松田阵平一个手抖, 他跟降谷零一人捏着一半的报告单顿时从中间裂成了两半。
“什么毒?”降谷零的注意力全然不在报告上,他的手下意识握紧,将剩下一半报告皱了起来,“你确定吗?”
萩原研二点点头:“医院检测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这种毒素会悄无声息破坏人体机能,最终衰落至死,中毒的人会感受到心脏绞痛,甚至还会咳血——但他们从未见过这种类型的毒素,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毒。”
松田阵平如遭雷击。
不知道如何解毒,便等于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千代谷彻衰落下去……?
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头疼欲裂。
降谷零勉强维持着冷静:“能查出什么时候中毒的吗?还有既然从未见过,又是怎么确定的?”
萩原研二手指抠着金鱼护身符,上面的线条都被他磨松了,他声音有些颤抖道:“中毒……最早可以追溯到七年前。”
七年前,他们还在就读警校的那段日子。千代谷彻被组织带走后又因某些原因送回,至此便转变了性格,变得冷淡了许多,甚至有时还有些健忘。
松田阵平甚至因为这个还产生过千代谷彻是不是出现多重人格的猜想。
如果是那时候中的毒的话,一切就清晰起来了。
降谷零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受伤的手火辣辣的疼,他低下头,仍由兜帽遮掉眼前的亮光。
他哑声道:“组织一直在调查千代谷家的一个秘密,这对他们非常重要,神索之所以会被□□在那种地方,就是他们希望通过击溃她的精神来找出这个秘密。”
“这是我最近才从组织成员嘴里勉强探查到的一些内情,但再具体的我没法问。”
“彻跟我们说过,他离开家的时候才七八岁,照理说他是什么都不清楚的,但是——组织不一定会信。”
于是,成年后回来寻找姐姐并且调查组织的千代谷彻,一定会被组织给盯上,但因为那个秘密的缘故,组织的人不会杀掉他,而是选择更加迂回的方式下毒威胁。
任由他离开组织回到警校,一方面是有警方救援的功劳,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一种钓鱼的心态。
快刀斩乱麻,大部分意志坚强的人都有一无所惧的勇气,但软刀子割肉呢?日复一日地面对自己的衰落和痛楚,是否会有承受不住想要交代的那天?
降谷零不敢想有多少他们不知道的日夜,千代谷彻一个人忍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和痛苦,却无法言说的绝望。
松田阵平吐了口气,他闭上眼:“我好像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拼命工作了。”
犹如一根快要燃尽的蜡烛,只能选择更加凶猛地照亮周围,因为之后很可能便再也没有机会。
将心比心,如果他真的有什么绝症,好像他也会选择默不作声地瞒起来,试图减轻家人朋友绵长的痛苦,以及为自己所热爱的事业再奉上最后的一份力。
这是他们每个人的共识,但当预想的事情最终出现在身边时,没有任何人可以平静接受。
没有任何人。
更何况千代谷彻并非是绝症,而是那个组织……
那个迫害了千代谷一家,导致千代谷早织死亡的组织!
松田阵平咬着牙,牙齿摩擦间带来的疼痛能让他勉强平静下来。他甚至尝到了血的味道。
萩原研二在等两人吸收掉这个消息。
聪明如他,在医院推断出大致的中毒时间后,也很快便联系起来前因后果,险些被那种恍若缓慢下沉却无法脱身的流沙的情绪缠住。
他请了长假,每天对着千代谷彻那张脸,却除了一遍遍的叹息外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所送给千代谷彻的那个护身符,终究因为染血失去了任何作用。
“你继续说。”降谷零道,“还有其他的事情没说完对吧?关于这个毒的事情我在组织内会留意的,既然有毒药,那肯定有解药。”
萩原研二顿了顿:“这可以与你刚才那个问题结合起来——之所以发现这种毒素,是因为我们从toru经常随身携带的药瓶中找到了缓释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