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绫一家是逃难到了这里的,那是山河破碎的年代,也是这个民族最苦难的年代。
杨清绫的父亲,是一个教书匠,教着村里小孩子们识字。
靠着百家米,养活着一家人。
当杨清绫第一次带何雨梁见他的时候,杨清绫还担心何雨梁搞不定自己这个古板父亲。
事实恰恰相反。
女儿多随父亲,何雨梁用超前的知识,不仅可以折服杨清绫,也能折服杨清绫的父亲。
初次见面,何雨梁的一通世界局势,说的杨清绫父亲一愣一愣的。
从一开始的考量,到后来的引为知己。
杨清绫的父亲越发喜欢自己这个准女婿。
有时候,就连杨清绫都怀疑,何雨梁才是父亲的儿子,而她只是一个媳妇。
杨清绫的父亲很和善,何雨梁想建设一个大工业时代,也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受这位老人影响。
杨清绫的母亲是一个江南水乡的大户小姐,早年跟随丈夫北上,身体落下了病根。
似乎是哮喘。
平常给村里人绣绣衣服,补贴家用。
因为这两年,何雨梁经常往国外跑,给她带了一些缓解哮喘的喷雾,让老人家可以没事出门晒晒太阳。
而杨清绫也完美继承了她母亲的气质和温婉的性格。
杨清绫还有一个弟弟,在外面读高中,马上就面临这是上师范还是出去工作的问题。
大清早的,何雨梁从杨清绫房间里走出来,一旁的杨清绫父亲,杨汉卿拄着拐杖,领着傻柱走到了屋子里。
杨汉卿的腿,是早年在抗击日寇时候留下的伤。
转而又去给傻柱热了一杯酒,给他暖暖身子。
何雨梁看着,立刻上前,接下了杨汉卿手中的活。
“你小子,他是你弟弟吧!昨天和你一起过来的,你好意思让他在外面受冻?”杨汉卿看着何雨梁,面色带着古怪的笑容。
扭过头去,何雨梁发现,傻柱整个人脸色苍白,鼻子上挂着两个大冰溜子。
昨天晚上,他找不见何雨梁,又不认识路,自己一个人在船上蜷缩了一晚。
今天早上,杨汉卿出去散步,看见了何雨梁,这才领他回家。
何雨梁拍了拍额头,这傻柱,还真不愧是叫傻柱,亏我给他点了一晚上灯。
昨天下船之后,何雨梁先是回家点了煤油灯,然后才去了杨清绫房间。
正常人看到灯光亮了一夜,也知道进去看看啊!
毕竟,现在的乡村,还没有通电,家家户户能点的起蜡烛都算家里有钱了,一般人都是点煤油灯的。
简直无语。
“爸,我弟刚从城里回来,得让他适应适应艰苦环境!”何雨梁笑着说道。
“行了你,赶紧给你弟倒杯热酒吧!别冻坏了,这孩子也太...憨厚了些!”杨汉卿找不到形容词,只能说了一句憨厚。
“你家的煤油灯我已经帮你息了,点了一晚上,真是浪费!”杨汉卿摇了摇头。
没过多久,杨清绫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不过她出来的时候,她的母亲陈秀婉已经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简单的吃了一点早餐,傻柱有些明显吃不惯。
乡村哪有大鱼大肉,都是一些咸菜,上面粘着颗粒油荤。
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