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找到道观也天黑了,今晚只能歇息在那儿了。
顺着石板路往前走着,突然浮起一缕狐疑来。
按理说里面有个道观,至少住着两个道士吧?
他们打柴上山,总得经过这里出入的吧?
可这条石板路,怎么看也不像有人走呢?
路面堆满了残枝败叶,两边杂草横生,路正中的石缝,己经长出灌木。
有些地方,结起重重的蛛网,破败久远,一看就常年没人走动。
也就是说,要不是路面铺着石板,这条道早让杂草灌木封掉了。
这种情况很诡异……既然没人走,怎么有人在这路铺上石板?
如果有人在里面住,又怎么荒凉成这样?
反正,四周的情形很怪诞,有些不哥思议。
正走着,就见前面蹋方了,整个石板路被土方给埋了。
如果要继续顺着路往前走,必须得翻过蹋下来的土方。
土方蹋下来显然有时候了,上面早长满了灌木和杂草。
没办法,只能翻过这块蹋下来的土坎,才能继续前行。
可是,爬到土坎上时,突然发现一具残破的棺材,有一半暴露在外面。
一具棺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棺材里面,伸出了一只胳膊!
这胳膊就像一个不屈的申诉者,伸出手向天呐喊似的。
我呆呆打量着那只恐怖的袖子……
这才发现,破败的袖子里,竟然不是白骨!
那分明是一只黑瘦黑瘦、猴子胳膊似的前臂,根本没腐烂!
这他么就吓人了……我心里狂跳,连滚带爬朝前面跑去。
突然,前面“哇——”的一声惨叫,吓得我怪叫起来!
随之,一只巨大的乌鸦冲天飞去,还飘落了一片羽毛!
我这才发现,那只乌鸦竟然在土里啄食着什么……
走近一看,才发现,赫然是一具毛发狼藉的头颅!
这是一具因为崩蹋土方,而暴露出来的尸首,分明也没有腐烂的样子。
可是,因为乌鸦啄食,眼眶己经被拉出暗绿的组织,眼珠子都不见了!
再一看,一只被啄食得破破烂烂的眼球,正沾着烂树叶渣滚在一边!
我吓得又怪叫起来,拨脚朝前狂奔……
我就日了,这地方怎么有这么多尸首?
如果是骷髅还好,怎么都是年代久远,却没腐烂的枯尸?
尸首的时间可不近了还没腐烂,不是要变僵尸的节奏?
这地方咋这么邪门,还让不让人安静的路过啊!
我心中狂跳,好不容易翻过土坎,再看石板路上的斜坡,不免胆战心惊。
土坎中暴露的尸首让我明白,沿途的土坡不知道掩埋着多少尸首!
看样子所谓的“沉棺坡”,就是古时候的乱葬岗,才这么邪门吧?
这才明白,石板路为什么这么荒凉,估计这就是一个老墓地。
修筑它的意义,就是让送葬的人有条好路走呗。
这条年代久远的石板路,就是一条死亡之路!
前面是一座小石桥,石板路也至此为止。
再看对面,是紧挨着绝壁,种满了松柏的缓坡。
松柏青翠,不过在南方,坟地里经常种植。
这深山方亚琴里,怎么种满这种玩意。
而且,一看就长了几百年的样子,密密的特别阴森。
我松了口气,知道叔叔所说的道观快到了。
他告诉我,就在松柏林里。
我拨脚就朝桥冲了过去。
随之又发现,桥上也生满了杂草,甚至是灌木。
这就奇怪了……如果说石板路荒芜,道士懒得过去可以理解。
这不都到道观前了,怎么这桥也没人经过,荒芜成这样了?
那俩道士不可能整天呆道观哪儿也不去吧,骨灰级宅道?
当时也顾不上这些,总得找到那俩道士,壮壮人气不是?
于是,我冲过石桥,朝着松柏林跑去……
据我叔叔描述,那间道观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