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活死人到底是什么古怪,我还一脸的蒙逼,云里雾里呢。
正在暗想,就听老谭又说:“这都是很久前的事、远着了。据知情的老人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渔民就注意到,每年三月初三的凌晨,大概三点钟左右,沅江河面就会神奇的出现一艘红蓬小帆船。这艘船总会准时出现在卢家滩码头,颇为神奇。”
难怪这个活死人会跟鬼渔夫齐名,甚至比后者还神秘。
一艘乌蓬、一艘红蓬,果然红蓬要比乌蓬的更有逼格。
正在乱想,就听老谭又说:“不知道为什么,每到这艘红蓬船出现时,江面就会出现大雾,数丈开外就看不清东西了。因为这艘船来的时间,总是半夜。那时候,就算是在江上捕鱼的渔民也都倦了,谁也没心事去关注这艘小帆船……因此,这船就年复一年、定期悄无声息的在沅江卢家滩出没,根本就没人知道它打哪来……最后,又消失到何方了。”
说到这儿,老谭轻轻的叹息,又说:“如果不是那一年安江衙门,为了追查一宗私盐案,刚好在三月三凌晨出警,估计谁也不会发现,这艘红蓬船的惊天秘密了。”
老谭说到这儿,一边的雁儿忍不住好奇:“谭叔,以后红蓬船就没再出现了?”
这丫头就是多嘴,这不正听得来劲,她就瞎问开了。
老谭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打那以后,红蓬船就再没出现了。”
老谭回答完了,这才接着说:“正是那一晚,安江衙门的差人,在江面沿河搜查。刚好发现那艘停泊在卢家滩的红蓬帆船,差人照例准备上船搜查。就在那时,红蓬船突然就往江心驶去,根本就不理会差人的盘查。这样一来,就更让人怀疑了。差人于是驾船猛追,很快就在江心截住了这艘小帆船,强行登船检察。”
雁儿默默看着老谭,她显然是知道这个典故的,神色显得挺紧张。
看样子,差人们肯定遇到了不可思议之事,从他俩的神色就能看出。
果然,就听老谭又说:“只不过,差人登船之后都愣了……因为,船上出奇安静,而且,还散发着一种浓重的恶臭。前舱摆着一台精致的花轿,轿内坐着一个婚妆盖头的女子,舱内却坐着四个轿夫模样的人……”
这奇怪吗也许人家半夜娶亲呢?
就算有点晚了,犯得着你们那么惊悚?
正纳闷,就听老谭又说:“他们发现,这些人都死了!”
我这才愣了……都死了,这就有点吓人了。
结个婚连新娘带轿夫都死了,确实就有点吓人了。
正惊讶,就听老谭又说:“当时的捕头经验颇为丰富,他随之发现这些人不仅死了,而且至少死了一个月左右。而船上浓重的臭味,显然就是尸体腐败之后,散发出来的恶臭……关键是,当时他们喝止这船,分明有人在撑船摇橹!”
我吃惊的瞪着老谭,就听雁儿不以为然的说:“也许,撑船的人跳河逃走了呢?”
老谭看了看她,说:“真这么简单,能被称为沅江最邪的事件?差人紧紧在后面追,前面有人跳船他们不知道?而且,他们信誓旦旦的说,就是船中的死轿夫在撑船!”
雁儿虽然还有点不服,但也没再说什么了。
我被吓着了……死那么久了还撑船,集体炸尸啊!
正惊讶,就听老谭又说:“当时,差人们都感觉这船太邪被吓着了。但这种情况肯定要归案调查,所以差人准备将船弄回衙门。不过,船上阴气太重,还散发着浓浓的尸臭,因此没人愿意押送。于是便用缆绳将船拖着、想拖回岸去。可是,就在差人将船绑定时,江面突然起了一阵狂风,好像照着船吹,河水突然翻腾起来,一下就将那艘红蓬帆船揭翻了!”
我开始意识到这个事情的诡异了,没准就是巫师用秘术弄沉的。
果然,就听老谭又说:“这船一沉,拖船的缆绳就断了,那艘帆船就沉了!”
我们都静静看着老谭,就听他停了一会才又说:“不过,接下来的事就更邪……后来,衙门派水手下河捞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艘沉没的帆船,更别说五具神秘的活死人……而且,所有参与此事的差人,后来都离奇死了。他们全都在不同的时间,先后莫名其妙在沅江淹死的。并且,每一个人淹死之后,都捞不到尸首、就此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