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了两句,沈玉的耳尖又悄悄红了,他小心翼翼地点涂着伤药,舒皖只静静地看着他涂,一次眉头都没皱。
“天晚了。”舒皖亲自将沈玉扶起,“先生回去早些歇息罢。”
沈玉自知不便再扰,点头应是。
“去将朕的辇仪拿来。”舒皖对外吩咐了一声。
沈玉受宠若惊:“陛下抬举微臣了......”
他只来得及说了这几个字,陛下却已经往里间去了,没再回头瞧他。
沈玉独自在殿中站了一会儿,唇角渐渐漾起一丝笑意。
属于舒皖的寝殿里暗沉沉的,墙角映着荧荧的暖光,金红交错的象牙凤床看上去舒适而柔软。
自打来到这里,舒皖还是第一次走了这么久的路,早就困乏了,只想铺进床铺间酣眠一场。
才走了两步,她那床上突然坐起一个人来,吓了舒皖一跳。
来人视线冰冷,瞳孔泛着熟悉的银辉,见到舒皖便是一句:“上次教你的小擒拿学得如何?我来检查。”
舒皖几乎要晕过去:“闻钦,好闻钦,朕今日累极了,明日罢!”
“不行。”傅闻钦拒绝得干脆利落,“今日事今日毕,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