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平阳看到夫君这副模样,也被传染得有些不自然了。不过,她还是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的场面,便说道:“柴郎,看你好像有什么心事、欲言又止,跟儿还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吗?”她的话语非常温柔,仿佛已经走出了“冷战”,这样的情绪也温暖了柴绍的心。
柴绍抬起头看着平阳,心中不禁五味杂陈,说来也奇怪,自从生了次子柴令武以来,爱妻的精神状况陷入了一种反复无常时好时坏的怪圈,对他的态度也是忽冷忽热的,弄得他都要“伤风感冒”了。
他知道自己仍然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妻子,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弄清楚自己心中的疑问,以叫自己内心释然,不管得到的答案是否是自己想要的,他今天想要弄清楚的事情就两个,一是为什么她时常都会不高兴,甚至对他不冷不热?二是她与安乾府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人现今又在何处?
他决定先从第一个问题着手,于是便硬着头皮开口了:
“平阳,这些日子以来,我觉得……觉得妳……妳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甚至不冷不热的,不像以往那样,那样……或者说……或者说妳的情绪一会好一会有差,让我担忧,也不知道妳到底有什么心事?或者说我有什么做的不好而让妳感觉不满?”
平阳看着一脸疑惑的夫君,自己也变得一脸迷蒙,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因为她也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向乐观的自己,情绪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变得极其低沉,就像双脚陷入泥潭一样,不能自拔,且越拔陷得越深。她只好回答:
“柴郎,儿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要是知道的话,儿也不会这样束手就擒,一定会摆脱这种困境的。”
“平阳,妳觉得是因为生令武难产给妳留下的恐惧吗?”
“可能有这方面的原因,我现在心里就是害怕再怀上孩子,但有时又想快点再怀上一个女儿,了结你多年来的心愿。不过,仔细想来,我这周期性的情绪变化好像与生孩子没有太大关系。”
“我一直想说,感谢妳,平阳,为我,为我们生了两个儿子。可我确实还想要一个,要一个女儿,这还得辛苦妳。”柴绍显出一副关心而又带请求的样子。
平阳也显示出一种近乎请求的神情,她回道:“夫君,我们能不能过些时候再考虑这个事情?”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乘着现在还年轻的时候来完成这个愿望呢?我担心妳年纪大了才生孩子会更加困难辛苦。”柴绍有点急了。
“夫君,别逼儿好吗?至少让儿先渡过这段时间、以后再考虑不行吗?”
“吾没想逼妳,谁家媳妇不是想着给夫君多生娃的?难道你就不想为我们多生几个娃?”
“难道女人嫁给丈夫就仅仅是为了生娃?妻子的生活就不应该有些其它内容?”平阳理直气壮地反问。
“那妳觉得女人嫁郎除了相夫教子,还应该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