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李秀宁要求独见父亲,李渊想一想干脆让就她喊上琇蜜一块,他们父女仨一道共进午餐,边吃边谈。
席间,李秀宁问父亲有没有考虑过如何攻城的方略问题,李渊说既然决定围而不攻,那就没有必要讨论这个问题了。李秀宁认为不然,如果隋军不愿投降,最后还是要攻城的。李渊说要攻就攻呗,我三十万大军还怕攻不下一个大兴城?
李秀宁又问:“阿耶,问题是我们有没有一个具体的攻城方案,以最小的伤亡代价来换取最好的效果?”
李渊抬头看看秀宁,赞赏她想得高看得远,他举起酒杯说:“还是宁儿想得周到,你先说来看看!”
李秀宁咽下已经在嘴里的一块肉,回答:“孩儿可不敢擅自建议,因为其中涉及到阿兄和二弟如何部署的事宜,这得由父亲定夺,儿只能言明厉害。”李秀宁说完后等待父亲的示意。
“不妨说出来,为父的担着!”李渊用坚定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知道宁儿一贯稳重。
“阿耶,据孩儿前些时候的了解,大兴城内守兵主要集中在西北方向,其次在西南方向,而东北和东南方向比较弱。四妹最近的情报也证明了这一点。”说完,李秀宁转向李琇蜜,并朝她努一努嘴,笑了笑。
李渊也转而瞧着这个平日里谨小慎微的四女儿,好似也是越看越喜欢,他带着慈祥的表情对蜜儿说:“蜜儿呀,你的功劳为父的都记着呢!好样的,都是为父的好女儿,为父的骄傲!现在又给为父的怀了孙子,为父的一下子就多两个孙子了,高兴啊!蜜儿,为父的待妳和宁儿一样,暂时不给妳封爵加官,这些功劳就算在小郎身上,妳看好吗?”
“蜜儿只是跟着三姐玩玩,连三姐都没有接受加封,蜜儿要那些做啥?给段郎加封就是给蜜儿加封一样了,蜜儿先在这里谢过阿耶!”
“说是这么说,不过,加封是必须的,你们都是我的好女儿,只是要等待一个好时机。现在你们都给我好好的养好身体,养好胎儿,给我把孙子生出来,他们有什么闪失,为父的拿你们是问!”其实李渊所说的“好时机”是指他称帝那一日。
他说完,又转向了李秀宁:“宁儿,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
李秀宁明白父亲是在示意她继续说她的想法,便说道:“如果隋军这样的城内部署不变的话,显然我们从东南方向攻城的把握最大,西北最难。阿耶想安排谁取易谁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