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绰接着说那个侍生招供了,他给李三娘喝了迷春药和蒙汗药,主帅可能已经感觉不对,所以才提前离开晚宴大堂的。
李琇蜜“噌”的一下从地上跃起身来问道:“难怪主帅提前回府,原来是因为她误食了发春药和蒙汗药。”
李琇蜜又急着问道:“那侍生为何这么做?他不知道这是死罪吗?”
赵绰回答说是安乾府让他这么干的。
李琇蜜有点蒙了,她喃喃自语:“安乾府指使的,安乾府指使的,为什么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她双手搭在赵绰的两边肩膀,晃了两下问道:“赵绰,那侍生有没有交代安乾府为什么要他这么干?”
赵绰回说那侍生也不知道,他只说他受到安乾府的威吓,如果他不干,安乾府就会宰了他,还有他妻子和儿子。
李琇蜜那平日里柔媚的双眼此时射出来两道利剑般的寒光,她继续问道:“赵绰,你说说看,一个男人给一个娘子下迷春药和蒙汗药,是想干什么?”
李琇蜜提出这么一个浅显的问题,其实是想判断三姐眼下是否有性命之危。
如果安乾府意欲置三姐于死地,他大可直接下红矾之类的烈性毒药,不必花那么大的心思整什么的蒙汗迷春药。他必定是别有所图!真是卑鄙万分,无耻至极!不过,这也表明三姐暂时性命无忧。
别看赵绰眼下还只是一个少年郎,但他也算是见过世面的阿郎了,他那英俊的脸庞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他有点结巴地说那还能有什么目的,就是,就是,就是想占主帅的便宜呗。
“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说,那侍生交代说,他原本只是按照安乾府的主意给主帅的饮品下药,但后来杨瑶过来强迫他在这些饮品中增加了药量。”赵绰补充到。
“糟了,我怎么把杨瑶给忽略了?”李琇蜜的心被提到嗓子眼上了,她努力地控制自己,暗中运气调息,好不容易才缓过劲来。
忽然间,许多她原来已经排除的疑问一下子向潮水般重新涌进她的脑海:
安乾府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两天开始就无缘无故地突然发病了?而且,他这么壮实的体魄,怎么就一病不起了,连自己房间都迈不出去了?
他明明有自己的手下可以服侍他,为什么要先后三次招那侍生进他的房间?
还有,安乾府又是怎样让那个侍生下药的?是不是通过杨瑶来具体实施的?
如果是的话,安乾府又是如何与杨瑶捆绑在一起,变成同一根线栓着的两只蚂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