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草惊蛇!对!没错,惟有打草惊蛇,才能够让叛贼动起来,只要他们动起来了,我就准有办法看清楚动静!”李秀宁的紧收的心舒张了。
第二天,娘子军中传开了一个“谣言”,说是娘子军在攻打始平之前,要在进行一次内部清查,将那些并非诚心诚意的将士清楚出义军队伍。
丘行恭听闻此讯,略有怀疑,因为作为一门高级将领,他并没有从主帅那里听闻此事,阿兄丘师利也对此事一无所知,但他似乎还是嗅到了一丝丝火药味,遂决定要更加谨慎行事。
相反,甄孝仁则慌神了,他一时感觉娘子军的清查行动似乎是冲着自己而来的,另一时有觉得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应该只是一个普查而已。然而,纠结的他有觉得不可大意,他想:即使是普查,也有可能会查到自己身上来,特别是自己拉进来的弟兄,只要有一人出卖我,我就玩完了。看来,我必须加快行动步伐!
叛贼终于动起来了。
甄孝仁那天凌晨从阴世师那悄悄地潜回武功驻地,并按照阴世师的吩咐,开始在第五军中暗中发展同伙,竭尽利诱欺骗威胁之手段,没几日就拉了近300人入伙。
这些事情当然没有逃脱丘行恭的眼线,而且,他还暗中安插了几个人进入甄孝仁的“团伙”,以便达到在背后操控他们的目的。
甄孝仁当日在阴世师面前拍着胸脯保证至少能够拉入1000,但至今只得到294人,他心里开始急了,害怕阴世师不满意,他就得不到他想得到的东西,更害怕这段时间自己的频繁活动被总部发现,特别是如今传闻娘子军要再次清查队伍,他更是惶惶不可终日。
于是,他通过陈戊厉向阴世师表达了想直接投诚朝廷的意思。而阴世师则嫌他拉拢的人数太少,伤不着娘子军的根本,因此不许,还是要他继续收买娘子军将士,同时寻机袭击李三娘营帐,取李三娘首级来觐见。
甄孝仁真的着急了,他的每一个大脑细胞,都急得像热锅蚂蚁一般乱窜,而他的小心脏则向那热锅一样,被自己脑子那堆“蚂蚁”弄得奇痒难耐,他决定豁出去了,放开胆子,展开手脚,从暗地里到半暗半明地拉拢娘子军士兵入伙,争取在娘子军的清查行动开展之前,大干他一票!
他没想到这一来,自己还真的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成功地新收入了六、七百人,很快就要达成目标了,自己手下已经有千人之众了。
甄孝仁开始得意忘形起来,但同时又进入了下一波子的心急火燎:他不想再等待了,希望尽早实施“哗变”行动!走在娘子军清查行动之前!
甄孝仁在此溜进大兴城,向阴世师汇报,而且要求阴世师派出至少3千人与他里应外合,意图顺利攻下娘子军总部,取了李娘子的项上人头!
这回阴世师爽快地答应了甄孝仁这个要求,因为他也害怕一旦娘子军进行清查,他们的阴谋就有可能败露。
经过再三权衡,阴世师将此事告诉了卫文升。
这下子可让卫文升纠结了,如果阴世师顺利得手,那当然是好事,但如果失手,那就糟糕了,日后再想不动干戈解决娘子军这条路,也就算是被彻底堵死了。问题是,真要动起武来,他们也未必是娘子军的对手。况且,即使甄孝仁得手将李三娘斩首,他们也没有把握一定能够压服所有娘子军将士,让他们不再造反。
这些考量让卫文升坚信自己的策略更胜一筹,乃是上策,他因此叮嘱阴世师暂缓实施“斩首”计划,等待他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