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拿,但我身上只有一尊,剩下的,我让人去拿好不好?”陈墨在身上一阵摸索,就是为了让胡媚儿看仔细些,将赵千伊给他的那一尊赤阳钟,在胡媚儿的面前晃了晃。
“行。”胡媚儿点了点头,对左侧的刺客示意了一眼,让他去拿。
见胡媚儿警惕性这么强,陈墨也就没耍花样,让那名刺客把这尊赤阳钟拿去了,然后装模做样的跟高正交代了几句。
“冷静,我已经让人去拿了。”陈墨试图稳住胡媚儿。
“让你的人把赤阳钟拿到汴梁城东门来,放在城外的第一颗树下,现在你放我们离开,让你的人不准跟过来。”胡媚儿左右扫了一眼,说道。
“这不行,万一你把东西带走了,人也不放,那我该如何交代。”他不能就这么轻松的答应了她。
“那你想要看到他死吗?”见陈墨还在跟她耍花样,心急如焚的她双眼都是通红了起来。
“陈大人,救朕。”看着胡媚儿握剑的手都在颤抖,赵崇生怕她不知个轻重,将自己给抹了脖子。
陈墨假装考虑了一会:“行,不过你把剑从陛下的身上拿开一些,若是陛下有个不测,对你我都不好。”
他让身后的人都散开了,然后大声交代着高正,为了就是让胡媚儿放松。
高正一点就通,带人离开了。
胡媚儿将剑拿开了一些,挟持着赵崇离开,嘴里边念道:“不准跟过来,要不然我就杀了他。”
“好,不跟。”陈墨大声道:“都听好了,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轻举妄动,若是陛下有什么不测,我拿你们试问。”
“诺。”
胡媚儿三人挟持着赵崇离开了艮岳。
当他们从视野中消失,陈墨动了,他隐蔽了自己的气息,悄悄的跟了上去。
...
出了艮岳,胡媚儿选择的是小路,她并没有去东门,她才不傻,能离开已经不易了,再去拿赤阳钟,就真的出不去了。
陈墨也不会轻易的让她带走。
胡媚儿之所以提出要赤阳钟,无非就是一个幌子。
她让人用东西堵住了赵崇的嘴,一边走,一边左右观察,防止有人跟随。
不久,她来到了胡府。
胡府里,还有他们的人。
随着胡媚儿进府,府里的人顿时警戒了起来。
胡媚儿也没有再把剑架到赵崇的脖子上了,她朝着后院赶去,让后面的人架着赵崇。
里面有早就挖好的地道,一路通到城外。
这是她还没进宫时,就已经开始挖了,为了就是将来给自己留个后路。
她原本觉得是用不上的。
却不曾想...
“陈墨,都是他...”胡媚儿心中对他的恨达到了极点,若不是他,自己的复国大计早就完成了,等她出去,一定要对陈墨以及他身边的人,展开疯狂的报复。
“...呜呜...”赵崇恐惧又增加了,挣扎了起来,被堵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
两名刺客架着他跟在胡媚儿的身后,走过长廊,拐过一个转角的时候。
“飒!”
一道凌厉的破风声骤然传来,左边那个刺客拿刀架在赵崇身上的那只手,唰的一声被斩断,巨大的疼痛,让他发出凄厉的哀嚎。
察觉到动静,胡媚儿已及旁边的人刚有所行动时,已经晚了。
陈墨移形换位到达了赵崇的身边,迅速解决了剩下的那名架着的刺客后,一脚踢在了试图想再把赵崇掌握在手里的胡媚儿身上,将她踢飞了出去。
他没有任何的怜香惜玉,瞬移而出,在她起身那一刻,直接废掉了她的修为。
看在躺在地上抽搐,脸色苍白的胡媚儿,他冰冷的瞥了一眼,一手抓着她,一手抓着赵崇,在府上的人冲上来的瞬间,飞身而起,离开了胡府。
陈墨倒不是怕了这些人,主要是赵崇在身边,怕他出了什么意外,就真的不好跟芸汐交代了。
...
汴梁城的东门外。
前前后后,高正安排满了人,甚至是那路过的民众,都是他的人。
强弩、弩车、神箭手...
全都准备就绪,只要胡媚儿敢来东门,高正保证能在不伤害赵崇的前提下,把胡媚儿给拿下。
不过高正等了又等,始终没有见到胡媚儿过来,派出去的探子,也没有发现胡媚儿的身影。
就在高正怀疑胡媚儿已经跑了的时候,一名士兵来报,说胡媚儿已经被大人拿下,陛下也成功被解救了出来。
高正:“……”
...
陈墨如今的威望太甚,甚至深得民心,所以这次南周余孽所带来的变故,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让汴梁城血流成河,大规模的冲突没有发生,死伤并不多。
而反观黑影杀手组织,几乎被团灭,遭到了摧毁,陈墨也算是完成了当初对洛甄许下的承诺。
只是让陈墨遗憾的是,让人保护好赵崇后,他带人围了胡府,把胡府里里外外搜了一圈,又在永安宫搜了一圈,除了自己给胡媚儿的那一尊,剩下的也就是在胡媚儿那边的那一尊赤阳钟,没有一丝踪迹。
他只能去审问胡媚儿了。
事关南周宝藏的事,陈墨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就没把她关押在天牢里,而是让人把她带去陈府,严加看守了起来,别让她自杀了。
陈墨到陈府的时候,安排的太医刚给她诊断完。
胡媚儿除了成了一个废人,还有严重的内伤外,并没有性命的威胁。
陈府的地窟中,如今成了关押胡媚儿的地方。
地窟里收拾的很干净,角落里又用茅草铺就的床。
胡媚儿坐在床上,恢复原本的面容,手脚都上了枷锁,旁边有女武者看守。
看到陈墨来了,两名女武者恭敬的跟他打了声招呼。
而胡媚儿的眼里,只有愤恨。
“你们先出去。”陈墨说道。
“诺。”
等女武者出了地窟后,胡媚儿的眼中终于闪过了一缕慌张:“你...你想做什么?”
陈墨盯着她,原本是想看她的眼睛的,可视线却总不由自主的往她的胸怀去瞄,破烂的裘服难以包裹住那饱满的伟岸,有种呼之欲出的错觉。
而陈墨的眼神,也越发让她感到恐慌和恶心。
“本来你是死一万次都不够的,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把最后一尊赤阳钟交出来,并把那极品法器的口诀说出来,我便饶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