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悬空。
秦阳县外的官道上,巫馨儿依旧女扮男装,骑在黑马上,待着斗笠,喝了一口在秦阳县买的烈酒,看着天上的星辰,感慨莫名。
这世上居然有人不想娶巫家的嫡女。
虽然巫馨儿当场没有表现出来,但那种莫名的失落还是有的,所以买了一壶酒,打算借酒消愁。
“贺老,你说他是真不想娶我,还是装的,打算玩欲擒故纵。”巫馨儿忍不住问道。
“小姐,老奴在巫家服侍了这么多年,一直是孤身一人,哪里知晓这个。”邋遢老者摇头笑道:“小姐也别往心里去,小姐你年轻貌美,江南那么多年轻才俊青睐小姐,陈墨不想,是他的损失。”
话说这样说,可是对于从小娇身惯养,不知道什么被人拒绝是什么感觉的巫馨儿来说,之前陈墨那种不在意的态度,属于让她有些不舒服。
想到这,巫馨儿不由的带着几分生气道:“伯父也真是,亲事都没有说好,就叫我过来,害我出这么大的糗,该不会想要我白给吧...”
对此,邋遢老者没有说话,而是道:“小姐,天色这么晚了,真不在秦阳县住一晚,明早再动身吗?”
巫馨儿摇了摇头:“我一刻都不想在秦阳县多待了,前面不是有驿站吗?今晚我们在驿站歇息吧。”
“诺。”
...
汴梁。
永安宫。
已是深夜。
胡媚儿很喜欢泡澡,而且每次泡澡的时间都很长,几乎水凉了,才会从木桶中出来。
胡媚儿泡在满是花瓣的水里,捧起了一抹热水浇在自己身前那沉甸甸的胆子上,这种男人看了火热,女人看了羡慕的骄傲,胡媚儿反而觉得是累赘。
因为这太影响行事了。
而且与人见面的第一眼,对方的目光就若有若无的朝着这边看去,让胡媚儿觉得不甚烦躁,而且走起路来,也有一种心累感。
突然,屏风后显出一道黑影,发出一道女声:“前方来信了,并没有发现巫馨儿的行踪。”
“哗啦...”胡媚儿抬手带起一捧水花,道:“怎么可能,算算时间,这两天也该到了,会不会是你们错过了。”
“启禀殿下,同往京师的必经之路都有我们的人看守,确实没有发现巫馨儿的踪迹。”
“难道是有事耽搁了?”胡媚儿眉头微微一皱,继而说道:“罢了,让你给燕王传的信,办得怎么样了?”
“我们得知信息后,第一时间便派人前往了,算算时间,这个时候也该到了。”
“那就好,吃下这三万援军,前后夹击之下,就算陈墨不死,也将大败,只有那老狐狸伤筋动骨了,才最利于我们。”胡媚儿唇角微微勾起,安心了一些。
...
陈府。
后院的一处宽大房间内,已经深夜,却依旧灯火通明。
房间里,一张四方桌摆在中间,上面铺着软毯,上面摆放着一百多张竹制小牌。
这几天,叶晚秋和伊瑶她们也是相处达到了一种瓶颈,于是叶晚秋拿出了陈墨之前给她制作的麻将,打算通过打麻将来加深感情。
结果一教会玩法,几女便上瘾了,通宵达旦的玩。
之前陈墨离开时,也叮嘱过她们别出去,因此打麻将,也是一种极好的解乏方法。
春兰、秋兰、夏兰、冬兰穿着轻薄的夏裙,手持着果盘、点心,目不转睛的盯着桌上的战局。
苏沐、步清屏则干着倒茶倒水的活。
一旁的灵狐小玖,则是把橘猫饭球当成了自己的玩具,用爪子一阵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