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鸣县到汴梁,只有几十里路,路程不远,天黑前就能赶到。
陈墨和赵福金并驾而行,一路上,也是说个不停。
闲聊间,两人骑马进入了一个山岭。
山岭里修了官道,并不算长,骑马的话,几分钟就能过去。
但官道两边的树很密,且密集的树冠遮蔽了大部分视线。
陈墨刚进入这山岭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静。
太安静了,连蝉鸣之声都没有。
“师姐,不对劲。”陈墨勒马,放缓了速度。
赵福金眉头一蹙,也是屏息凝气了起来,一手抱着白狐,一手摸向了随身的佩剑。
然后缓缓的靠近了陈墨,扫视周边的密林:“师弟,怎么了?”
“太安静了,现在可是炎炎夏日,天还没黑,连蝉鸣之声都没有,不符合常理。”陈墨也是握住了天问的剑柄。
就在这时,一道驴叫声传入了两人的耳里。
前方的左边密林里,慢悠悠的走出了一个灰色毛驴,毛驴的背上,盘坐着一名身穿破烂道服,胡须老长,但乱糟糟的老年道士,显得极为的“洒脱”。
陈墨和赵福金同时勒马,眉头也是皱了起来。
那道士盘坐在毛驴上,没有任何扶的地方,闭着眼还如此平稳,不从上面摔下来,说明是有着本事的。
而白狐看到道士,顿时便炸毛了起来,嘴里叫个不停。
陈墨双眼微眯了起来。
毛驴走到官道的中间,然后停了下来,背上的老道骤然睁开双眼,他的眼窝深陷,眼中闪过精光,直盯着赵福金怀里的白狐,继而说道:
“把灵狐交出来,老夫便饶了你们毁尸傀之仇,放你们过去。”
“是你!”赵福金直接抽出了佩剑,没想到那尸傀的幕后之人,居然主动的找上了门来。
白狐不安了起来。
“灵狐?”陈墨喃喃念了一声,这白狐果然是有来历的,继而说道:“什么是灵狐?你要他做什么?”
“念你们也是道教一脉,老夫再说一遍,把灵狐交出来。”老道显得有些不耐烦。
“呸,就你也配自称道教之人,以活人炼制尸傀,吸食活人鲜血,犯下数十起命案,害得那么多人家破人亡,像你这种败类,必遭天谴,人人得而诛之。”赵福金气的怒骂了起来。
陈墨还是第一次见她生这么大的气。
不过这也是陈墨想说的,他嘴角一勾,道:“正愁没法找你呢,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将你捉拿归案。”
靴子猛踏马鞍,整个人从马上腾飞而起,腾飞的瞬间,拿上了随身的佩带的天问。
包裹的黑布散落,露出了漆黑如墨的剑身,真气汇聚,一道剑芒朝着老道劈了过去。
“无知小辈。”
老道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扔了过去。
与剑芒相撞的瞬间,炸了开来。
与此同时,老道右手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左手大拇指掐中指,第二指、小指弯曲入掌心,然后双手相碰。
陡然间,官道两边的树木,树叶突然唰唰摇晃了起来,片刻后,一大批行尸走肉的身影,从两边的密林中涌了出来。
这些尸傀,和陈墨之前见到的红裙女人不一样,它们的动作僵硬,面相和僵尸片的普通僵尸差不多,不同的是,它们能跑,而且速度还挺快。
密密麻麻的,少说有两三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