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
变得安静无比。
牛头和马面,面面相觑一时间变得哑然无话。
“如果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扶苏连忙摆手。
彼此身份的差距摆在那,那他并没有持才自傲。
这一刻。
扶苏眼中满是茫然,他想知道自己和赢天的差距究竟在哪里。
牛头稍微犹豫了一下,“老大是一个很特殊的人,不是我们不想说,而是我们也琢磨不透。”
“而且老大嘱咐过我们,在外面不能随便议论。”
“真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啪!
牛头刚想说什么,马面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狠狠瞪了一眼。
他们这批镇守岭南郡的人,昔日追随赢天一起打过百越之地,也征战过六国,彼此之间很了解。
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毫不为过,赢天曾特别叮嘱,关于他的事情,在外面万万不可提及。
眼看着牛头说漏嘴,自然得制止。
扶苏将这一幕尽收在眼底,心中百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愤怒?
也许吧。
但更多的是嫉妒。
他是真的羡慕赢天,能和这群人打成一片。
更羡慕赢天和父皇之间,可以像是普通父子一般相处。
“不好意思公子,我等奉命遵守,实在是无可奉告。”
牛头缩了缩脖子,满脸歉意,恭敬鞠了一躬。
扶苏笑了笑,“没事,我能理解你们的难处。”
说完后。
摆摆手,并没放在心上,二人这才从营帐中离开。
刚刚出去。
马面脸色骤变,变得冷漠无比,“老牛,最好管好你这张嘴,如果以后再敢瞎说,我也救不了你。”
“老大的手段你很清楚,最好别给自己惹麻烦。”
恍惚之间想起,昔日追随在赢天身边的日子,让他们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牛头额头满是冷汗,哪里敢反驳,在那拼命点头。
扶苏坐在椅子上,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面容越发苦涩。
对于权利,他一点都不在乎,只想知道和赢天的差距。
从始至终都不明白,自己从出生起就随老师学习,日日夜夜不敢懈怠,为何会落得这幅田地.
“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扶苏目露茫然,他沉默了。
活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所学儒道产生怀疑。
咔嚓!
扶苏转身,打开下面的柜子,小心翼翼从里面取出一个青铜盒,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两本书和一副卷轴,轻放在桌上。
打开书籍,看着字里行间的字,扶苏愈发沉默。
也许。
在外人看来,算不得什么。
可对于扶苏来说,儒学就是他的一切!如今被彻底推翻,就等是否定了他的过去,怎能不迷茫?
这就和人每天都得吃饭,结果有一天,突然被告知,饭是种慢性毒药一个道理......
更多的。
是对于心灵的冲击。
“也许,我真的错了。”许久后,扶苏眼中迷茫褪去,闪过一丝坚毅,“失败的曾经,老师.......再见了!”
说着。
毫不犹豫,将书籍扔入旁边火炉。
原本。
他带来书籍,打算在东胡传播儒学,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错了,错的是多么的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