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愁云惨澹。 秦淮茹苏醒之后,看着身边的人,唯有小丹与小槐花在自己的床前照顾她,至于其他人,一个也没有,戈雨珍跑了。 棒梗也消失了。 呵呵。 自嘲一笑。 “你们拿着这个电话号码,去给徐冬青打一个电话,说我有事相求,我答应他的一切条件,我不想在挣扎了。” 秦淮茹从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片。 这是她上一次打通电话之后,一直记得的电话,她现在是实在没力在挣扎了,透过窗户,看着屋外的亮光。 二大爷、三大爷两家人,坐在一块,喝着散打的酒,说着今天的收获,声音大的时候,她还能听见说什么收获可以。 三个月就能将买三轮车的钱赚回来。 退休的老人,都被逼着再次的去外面捡废品,做着无本的买卖,秦淮茹怀疑自己真的是太过于失败了。 “我去吧。” 小槐花拿起手上的纸片,一看就是从贾锤的作业本上撕扯下来的一块,当初如果两家人还跟一家人的话,或许句不会凭空生出这么多的波澜。 都都.... 当小槐花来到门口的小卖部,拨通号码之后,迎接她的是一连串的都都声,不死心的她,顾不上后面人的催促。 一直在重试拨号。 还是长途电话。 被小卖部的老板娘,秦姨给拦下来。 “小槐花,没有人接听,你就先回去跟你母亲说一声,不要在浪费大家的时间,你看看后面,还有三五个人都等着打电话呢?” 秦姨也是通锣鼓巷的老住户了,自然明白这个电话是打给谁的,之前的时候,她也跟秦淮茹闲聊过,奈何她捂着紧紧的。 根本看不到。 虽然平日里什么都不说,可猜也能猜出来,前段时间,棒梗刺伤徐冬青的事情,她也听说过,也不觉得这个电话能打通。 可她也不想打击小槐花的积极性。 “嗯。” 小槐花笑着转身,双霞有些不自然的红晕,她不是秦淮茹,可以耐着性子,一遍遍的打,当成救命稻草一般,也不觉得徐冬青是在骗他们。 落寞的回到家。 看着秦淮茹已经起来,在厨房忙碌,蒸包子,将老本都拿出来,让小丹去菜市场买了二斤猪肉,猪肉大葱的包子。 可也不见得能换来二大爷、三大爷的归心。 咳咳! 小槐花露出一抹苦笑,看着厨房忙碌的二人。 “怎么样?” “老妈,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电话没有打通。”小槐花挽起自己的袖子,也不敢看秦淮茹那惨白的脸色,走到厨房帮忙包着肉包子。 “为什么打不通呢?” “难道你真的不会在原谅我吗。” 秦淮茹喃喃自语的坐在厨房的小马扎上,看着小丹跟小槐花两人包着包子,神色从恍忽变得坚定起来:“一次打不通,那就一直打,我还不信了。” “老妈,我觉得我们还是算了吧,关起门来做自己的生活,大哥刺伤徐叔叔的事情,正常人都会生气,仅仅是不搭理我们家,那已经是徐叔叔大气了。” 小槐花尝试的帮徐冬青辩解道。 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这秦淮茹的动向。 “你不懂。” 秦淮茹摆摆手,郑重的将字条揣入自己的兜里,神色凝重的看着窗外,一轮残月,高悬与空。 “家里事情太多,除了徐冬青有这个能力,一劳永逸的帮助我们解决,其他人都没有这个能力。” “傻柱叔呢?” 小槐花心里面有些厌烦,脱口而出,一双明亮的眼眸,盯着秦淮茹。 “你们之间,三角的关系,比较混乱,徐叔叔丢了脸,傻柱失去了耐心,唯有我们,才是唯一的受害者,如果在闹下去。很有可能自取屈辱。” “母亲,你还是好好的想想吧。” 将手里面带褶的包子放入蒸笼之中。 盖上盖子。 小槐花放下围裙,看了看二人,沉默不语,一言不发的样子,空气都有些沉闷,开口道:“我家里面还有事情,就不在家吃饭了。” 秦淮茹默默的目送骑着自行车的小槐花离开。 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小丹,你说小槐花说的对吗?” 趁着蒸包子的间隙,秦淮茹跟小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望着天上的星星,面露缅怀的神色,当初徐冬青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可惜错过了。 那便是永别。 “有一定的道理,可是大哥说的也有几分的道理啊,是他们欠我们的东西,自然应该还回来。”小丹不以为意道。 眼下,她可是并不缺乏生活下去的资本。 什么都有了。 虽然是吃里扒外的饿狼,可是她好歹在徐冬青驱逐她之前,办到了小槐花做到的事情,依靠在徐冬青的身边,果然是一个来钱快的途径。 换成是傻柱的话。 那她可能就要拖很久。 还不及现在的一半。 凉风习习。 当猪肉大葱的包子端出来之后,秦淮茹给二大爷、三大爷的饭桌上各自送了一笼,有些不解的二大爷,看着秦淮茹。 事情发生的太多。 倒也多了三分的憔悴。 “想通了。” “没有呢” “对于三大爷、二大爷的顾虑,我也明白,可眼下关键的事情,我不是按照你们的意愿将棒梗给处理了吗?那接下来,大家还是一家人。” 秦淮茹苦涩的一笑。 心在滴血。 棒梗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就被一般人给深深的逼的离开四合院,在外面流浪,她还不敢也任何的怨言。 “那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三大爷率先打破沉寂的气氛。 聊起棒梗,这就是一个悲伤的话题。 倒不如聊一聊其他的。 “我买菜的时候,听门口小卖部的秦姨说你让小槐花给人打电话,不知道打通没有。”二大爷抓起一个肉包子,咬了两口。 汁大肉足。 他一口气能吃三个。 “没有。” 秦淮茹连忙摇头,如果打通的话,她怎么会在这里跟他们平澹的交流,早就掀桌子,将这么多年的委屈,一股脑的给倾诉出来。 欺人太甚! 当然这也就是她在脑海里面想一想。 “那就不要在白费功夫了,我看徐冬青这一次不像是跟你开玩笑?”三大爷蘸着醋,吃了一口肉包子,一眼也看出秦淮茹的小心思。 人情冷暖。他也是吃了几十年的盐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