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话说不太清楚，你直接看好了。”沐清枫表情有些尴尬，食指点在希儿额头上。

………………

雪花纷纷扬扬的飘着，像是撕碎的棉絮，盖在地上，遮住了窗户，不大不小的屋子里沐清枫拿着笔勾画着什么。

风呜呜的吼叫，肆虐在旷野上，雪地里一个矮小的身影穿梭着，靠近着房子。

一切声音都被压在风的声音之下，屋子里除了风声，听不到其他声音，而窗户上的雪，同样遮住了视线。

布洛妮娅蹲在墙角，即便身上有防寒的衣服也依旧感觉寒冷，纷纷扬扬的雪像是蝴蝶，翩翩飞舞，盘旋着落到她脸上化成水，风一吹又结成了冰。

屋子里的灯还是亮的，已经深夜了吧，这家伙难道不休息吗？女孩已经在房子外等了几个小时了……

“嗒”，灯灭了，布洛妮娅等了一会儿起身准备执行任务，然而长久的不动与寒冷让她身体僵硬，步伐不稳，脚一滑栽进了雪里，头碰到雪下的石头感觉一懵，本就不太清醒的脑子彻底混沌了下来，晕了过去。

“咔”沐清枫推开了门，从很早之前开始他就发现自己家附近有人蹲着，但因为没有感觉到恶意也就没有在意。

在刚才蹲下家附近的人的生命力骤然下降，现在变的很微弱，然后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让他过去，并且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强烈。

“小女孩？”沐清枫看着倒在雪堆里的布洛妮娅，恍惚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布洛妮娅抱进了屋子里。

烧发的有些严重……沐清枫检查完布洛妮娅的身体，准备着手处理，记忆的缺失让他一直很相信心里莫名其妙的预感，这次也不例外。

……

布洛妮娅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脱她衣服，湿热的感觉遍及身体每一处，甜腥的味道从舌尖开始蔓延，暖暖的感觉充斥着全身，让她彻底睡了过去。

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浑身懒洋洋的，很舒服，就像是刚刚晒完太阳。

“醒了就吃点东西好了。”一只手递过来一碗粥，很香，让本就有些饥饿的布洛妮娅更饿了。

“怎么了？”沐清枫看着布洛妮娅直勾勾的盯着他，有些奇怪，感觉……不太妙。

任务目标……

女孩接过食物，面无表情的大口吞咽着，此时她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套，即便被裁剪过，还是有些宽大，她原来的东西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在沐清枫转身的一瞬间，布洛妮娅掀开被子扑向自己的东西，一把匕首出现在她手里，扔向沐清枫后心，左手握着黑色的菱形军刺欺身而上。

“砰！”布洛妮娅被抓住脑袋砸在了地上，匕首断成了两截，军刺在沐清枫指尖旋转。

不理解，明明是在对自己攻击，却感觉不到丝毫恶意……

我救了她，她为什么会向我出手……

算了，不想了……军刺被沐清枫握在手里，向下扎了下去，对于想要威胁自己生存的事物，最好的方法是毁了它。

军刺擦着布洛妮娅的脸颊钉在了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刺歪了？不……沐清枫看着自己的手，是他自己控制着偏转了方向……

不能杀……不能杀……

第一次沐清枫感觉心里的预感那么烦人……

“你赢了，为什么不杀了我？”被摁在地上的布洛妮娅声音里透着疑惑，刚才任务目标那刺骨的杀意做不了假，现在却消失了，致命的攻击也偏转了方向。

沐清枫松开摁住布洛妮娅的手，重新打量了她一遍，眸子里有些迷茫，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么，为什么不能杀？

……

“姓名”

“布洛妮娅?扎伊切克。”

“年龄”

“十一”

“为什么来杀我”

“任务需要”

“雇主是谁？”

“……”

两个面无表情的人对视着，仿佛可以维续到世界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