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轻颤,运起兰花拂穴手,拇指与食指扣起余下三指略张,手指如一枝兰花般伸出,电光火石之间点了一个更夫的穴道,姿势美妙之极。
“铮——”下一刹那,黄蓉又拔出了另一位更夫腰间的短刀,用锋利到刀剑死死抵在他的脖子上,几乎将肌肤割裂,隐约间出现了一丝血迹。
更夫脸色大变,立马双手抱头,脖子生疼的他颤颤巍巍一动都不敢动,生怕黄蓉手抖了不小心把他的气管大动脉给切开。
“姑...姑奶奶,您千万小心,千万小心啊!这...这何必如此啊,您老先把短刀放下,有什么事您尽管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更夫倒是蛮识相的,第一时间就举手投降,丝毫没有抵抗的欲望。
郑宇鸿凝声逼问道:“给你一次机会,彭连虎那老小子在哪?”
更夫的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变化,过了一阵这才满头大汗的咬牙低声说道:
“这位少侠,你们这是要找彭连虎的茬?彭连虎那厮武功高强,又阴险狡诈,背信弃义,连二寨主都被他囚禁了,可不是你们几人能对付的啊!”
“听我几句劝,你们还是先走为妙吧,等到被人发现了,你们就走不了啦!”
“哦?”郑宇鸿发现似乎有什么故事,凝声追问道:“二寨主被囚禁?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更夫命悬一线,无可奈何,只得颤抖着说出了真相。
简单来说,二寨主是老寨主的儿子,也就是抗金义士的后代,坚持抗金。
当老寨主病死那天,彭连虎自恃武功高强,联合降金派势力,强行自任寨主,并且压下了寨内坚持走抗金路线的众人,包括原本要接任的二寨主也被关押了起来。
不过,彭连虎根基未稳,土匪也得讲兄弟义气,他为了收买人心,也不敢处死二寨主,只能一关就是把他关了数年之久。
这些年,抗金派的众人被逐渐被挤出权力核心,贬斥到底层,死得死,伤得伤,对彭连虎怨气几乎突破天际,更夫也是其中毫不起眼的一个。
“好消息啊。”郑宇鸿听完更夫的话语,立马眼前一亮。
他原本还以为抗金派已经死光了,还在琢磨干掉彭连虎后怎么拿下这座山寨呢。
没想到,抗金派众人还没死绝,只要干掉彭连虎及其心腹,再收下这群人当手下,岂不是就能够建立起有效统治了?
郑宇鸿可没忘记,大金国已然蹦跶不了几年,蒙古大军即将席卷而来,现在未雨绸缪,还算是为时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