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寡妇说起当年往事,她爹是村里的行脚大夫,去孙猎户家里看病。回来后,关上门偷偷跟她说,孙猎户身上长满了黑斑,这种黑斑名为尸斑。顾名思义,只有尸体才能在身上长出这样的斑点。
白寡妇说,所谓的尸斑,就是尸体上暗沉色的一块块分布,好像和血液在血管里淤塞有关系。
她说到这儿,村支书有点害怕,咽着口水问:“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白寡妇冷笑:“你以为我们出马只会烧香?别看我岁数大,我一直注意学习嘞。俺们老白家的大孙女就在警校学法医嘞。”
“呦,你家孙女莹莹是学法医的啊?好好一个姑娘怎么念这样的学科。”村支书瞪大了眼睛说。
我赶紧道:“两位,两位,说远了,再说说孙猎户到底怎么回事。”
白寡妇说:“我爹活着时候哪有什么法医,不过尸斑他是认识的。他跟我详细描述了孙猎户身上尸斑的情况,我一直记得。后来我孙女学这个,我跟她探讨过这个问题,她告诉我,按照当年尸斑的描述,当事人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十二小时左右。”
“等等,”沈杰揉着太阳穴:“我有点听糊涂了。”
白寡妇道:“这么跟你们说吧,我爹帮孙猎户看病的时候,孙猎户其实已经死了至少十二个小时了。”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都难以置信。我赶紧道:“那时候他生没生孩子?”这个问题相当关键。
白寡妇摇摇头:“那时候他刚结婚,根本没孩子,孩子是后来一年左右才生的。所以说如果你们是孙猎户的后代,这就非常奇怪。你们都是死人生下来的吗?”
沈杰大嚷:“怎么可能?你爸爸看错了吧,那是尸斑吗?死人怎么能娶媳妇,怎么能生孩子?”
白寡妇道:“既然你们问起来,我就把来龙去脉我知道的事都告诉你们。”村支书道:“你早该说了,废话这么多。”
白寡妇没搭理他,道:“最早是怎么回事呢,孙猎户那天找到我爹,说自己跟一条蛇杠上了。”
她说到这儿,我们几个互相看看,这一点和米婆说的几乎一样,沈家得罪了一条蛇妖。
“这条蛇不一般,像人那么聪明,在山里吸收日月精华,开启了灵智。我爹和孙猎户关系很好,孙猎户常年住在山里打猎,顺便帮我爹采草药。两个人互称兄弟。孙猎户出事,我爹不能不管,便请示白家老仙儿,帮孙猎户在他住的地方,埋下法阵。当时目的是为了防蛇,后来孙猎户说,最近山里出现了很多倒卧,就是死人,山里阴气很重,不安全。我爹便在法阵里又加了一道咒,是为了防死人的。”
白寡妇说着,我轻声打断她:“我有些不明白,死人有什么可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