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南山乐了:“你还真实惠,真以为我是冤大头呢。我能帮你走一遭,已经是很大人情了,其他想都别想。”
陈玉珍正色说:“有南山跟着,我也能放心。别看南山平时咋咋呼呼,嘴没个把门的,关键时候确实能起点作用。多个人多条路嘛。”
众人这么一说,我有点坐不住了,与其在这里干熬,还不如早点过去看看怎么回事。杨老板和他那个朋友沟通了一下,把我们介绍过去。
然后告诉我们,过去之后,就打这个电话联系一个叫黄路的人。
我和皮南山没有停留,从陈玉珍家里出发,直接到长途客车站坐车。坐客车的话,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能到。皮南山什么都没带,上车就睡觉,不知从哪掏出个眼罩,糊在脸上,不多时就响起了呼噜声。
我心里有事,心焦的像是小猫挠一样,哪有心思睡觉,真很羡慕他吃得下睡得着。
下午四点到了盘市,叫醒了皮南山,这胖子睡得迷迷瞪瞪的,擦着口水说,这就到了,刚做个美梦。
我们出了站台,给黄路打了电话。半个小时后,一辆破旧的黑色suv开了过来,车窗探出一个脑袋,喊着:“你们是不是朱先生和皮先生,上车上车。”
我和皮南山上了车,司机一脚油门开向市区。开车的这位三十多岁,长相很普通,戴着大墨镜,一边开车一边自我介绍,说自己就是黄路。
我问,在他身上到底出了什么事?黄路苦笑,“不是我出事,是我朋友,等到了再说。”
黄路住在市区一所公寓里,小区挺高档的。坐着电梯上去,我和皮南山没有互相交谈。说实话,我不太喜欢和他一起出来,和皮南山不熟,现在身居外地,又要处理很棘手的事,两人配合和默契是很重要的。默契不到,不如我自己一个人轻便一些。
黄路请我们到了他住的地方,三室一厅,就是清清冷冷的,没有烟火气。家里也没什么人。
黄路请我们坐,又倒了热水过来,问我们住在哪,他来安排。皮南山是自来熟:“老黄,大家不是外人,你不用这么客气,说说到底是什么事。”
黄路搓着手说:“出事的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姓邵,我们都管他叫邵哥。邵哥最喜欢逛夜店,他结婚了,老婆也不管他,就出去花天酒地。大概在半个月前,他去了我们当地一个很有名的酒吧,然后带走一个女的,两人去开房了。”
“你这能吸烟吧?”我问。
黄路赶紧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没有开封的好烟,直接打开,扔过来一包:“抽我这个。”
我心想这还不错,没白跑,最起码还能蹭着一包烟,点上美滋滋抽了一口,靠在沙发上继续听。
黄路继续道:“第二天早上,那女的就不在了,只剩下我朋友,也就是邵哥一个人。邵哥毕竟有家有业,就是图一夜风流,女人这么自觉地走,他还巴不得呢。这时他感觉肩膀子疼,低头一看,就有点不高兴了。”
皮南山听得津津有味,问怎么了。
黄路道:“他的肩膀上有个很深的牙印,是那女的趁邵哥睡觉时候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