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舒拿着凝碧来回看了几次,忍不住手痒,就到院子里练了一通。
李瑞看着她雀跃的样子便知她喜欢,看了一会,转头同谨德道:“给京都去一封信,让周进再审一审那个陆氏女,这次用些别的手段,人不能死。另外……再查一查太子妃的身世,不要声张。”
谨德忍不住惊讶抬头,难道那信是关于沈姑娘的?
看到殿下心不在焉的神情,他迅速低下头去,应道:“是,奴婢这就去信。”
之后几天沈清舒一直在院子里练剑,偶尔扮成内侍的样子随李瑞到大营里转转。
她注意到了李瑞那天的情绪并不对劲,也知晓他此时让她练剑恐是为了支开她,但她并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每次提起这个话题最后都会被绕过去,然后她就不问了。
但好奇和怀疑却越来越盛。
她想看那封信。
李瑞的书房并不忌讳她进去,所以她也就没用什么夜间偷看的法子,而是正大光明去了书房写字,一连去了两天。
第三日的时候趁李瑞不在,打开了他之前放信的抽屉。
但抽屉里空空如也。
她不信邪,又去翻其他的地方,但是书房被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见那封信在哪。
“清舒,你做什么呢?‘
沈清舒坐在书案旁边的地板台阶上,托着腮发呆。
闻言呆呆看了李瑞一眼,没说话。
□□顾了一圈书房,瞬间明白了什么,然后道:“找什么让谨德来就好了,他最清楚不过。”
见地上的女孩子还是没说话,叹了口气,上前把她抱起来放在一边的榻上。
“虽是夏日,地上仍是寒凉,不要动不动坐在地上。”
沈清舒终于看了他一眼,眼睛里的委屈让李瑞心里一疼,他微微抿了抿唇。
清舒,只有这件事,我不能告诉你。
他温柔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战事的情况?”
沈清舒看见他身上刚换的新袍,再联想他比前两日早早过来的时间,哪里还不知道战事定是已经赢了。
于是还是不说话。
李瑞见女孩子还是不说话,便知道她猜出来了。
“也罢,什么都瞒不过你,此战大获全胜。今晚犒赏三军,我带你去赴宴好不好?”
沈清舒见他还是顾左而言他,索性把话挑明:“你有事瞒我。”
李瑞一想起那件事心口就是一疼,“没有。”
“那日的信呢?”
“哪日?”
“你送我凝碧的那一日。”
“……那封信已经按例销毁了,只是东宫里例行的禀报。”
“真的?”
“再真不过了。”
见沈清舒还有些疑虑,李瑞道:“我发誓,若是对沈清舒有一字一句的欺……”
沈清舒打断他的话:“好了,不必发誓,我信你。”
李瑞的心神放松下来,坐到榻上,靠着沈清舒道:“我睡一会儿……”
沈清舒看着他紧握着自己的手,轻轻抚了下他的脸。
他确实有好几日不曾好好睡过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