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群人跟在太子身后,有说有笑地往城内走去。
沈清舒听得目瞪口呆,心里不免有些复杂。
某人还真是,阳谋阴谋样样在行啊。这样一来,直接把话给绕了过去。
其实谁都知晓,太子远道而来必然是要先沐浴休息一下的,施承允那话也不是让太子立即就去赴宴,但那武将既然说了,太子应与不应,都要扫一人面子。
他这么一番行事,不仅化解了自身尴尬,还营造出了一个心系官员、百姓的仁厚太子的形象,还能鼓舞人心,可谓是一石多鸟。
这人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等晚上李瑞赴宴回来,沈清舒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李瑞。
李瑞方饮了酒,脸色坨红,眼睛里带着些醉意和朦胧,不复平日里冷静时的黑沉,反倒有几分水润和魅惑,他任由沈清舒把他拉进门,低低的笑了一声:“怎么?这就想我了?”
沈清舒想过他会喝酒,只是没想到喝了这么多,门还没关就说这种话。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赶紧把他身后的门关上:“祖宗,你这是喝了多少。”一边把他往净室里推。
李瑞在宴席上向来不喜喝酒,京中权贵也都知道太子殿下的规矩,不敢勉强。
可此处是边境,那群嗓门奇高、神经奇粗的将军们可不知道他的规矩,在这种犒赏性质的宴会上,他又不能太端着架子,于是就被灌了不少的酒。他已经是想过法子推脱了,不然回来时人是不是还醒着都不好说。
然后喝高了的太子殿下比平日里还要放肆。
他进了净室的门就反客为主,一把将沈清舒抱起来抵在门上,细细看了她半晌,然后灼热的呼吸就洒了下来,吻轻轻的落在额头上,辗转了一会儿,又接着往下,先是鼻子,再是唇瓣。又轻又柔、又细又密,动作里透露着一股显而易见的珍重。
沈清舒被亲的晕晕乎乎的,放佛也醉了一般。
说实话,这一路来她早就被亲习惯了,在马车上聊着聊着不知道怎么就会亲起来,她从一开始的不会换气、被迫承受,逐渐地也能喘息着同他亲上半天,而且吻技肉眼可见的提高。
晚上睡觉时也从开始的泾渭分明,到后来自然而然地相拥而眠。
她恍惚想起来,这才觉得,原来她已经同李瑞这么亲密了。
亲密到,她此时感受着他的气息,不仅不排斥,反而是一种喜欢、迷恋,甚至渴望。
她也从未想过,他喝醉了亲她时,是这样让她心醉神迷。
“清舒,我心悦你。”李瑞清越的声音有些暗哑,低低地在她耳边响起,带着某种誓言般的坚定和温柔。
沈清舒睁开眼睛,搂上他的脖子,道:“我也心悦你,李瑞。”
李瑞像是清醒了一瞬,又像是没有。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是那种得意中带着满足、了然中带着欢喜的笑,让沈清舒的心底“噌”的一声蹿起一串小火苗。
她又一次被蛊惑,顺着他的唇线,伸出了舌头。舌尖相触的瞬间,沈清舒不可抑制的颤了一下,无论同他唇齿相依多少次,她总是能感受到一种从灵魂里升起的、满足的喟叹和刺激,就像是前世今生寻觅了多少年的空缺被填补的满足和欢喜。
喘息声和啧啧的水声越来越密,沈清舒觉得有些羞耻,却不想放开,逐渐沉迷在这个炙热的亲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