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他白皙如玉的侧脸,道:“只是一碗汤罢了,你若是想尝尝,以后我再给你做,什么时候想喝就告诉我。还有,我可不只是会做汤,天下珍馐、百样美食我都信手拈来,日后成亲了,想吃什么随便点。别难受了,嗯?”
李瑞眼里不自觉含了笑,听着沈清舒“大放厥词”,心里暖极了,将女孩子抱在怀里,像是抱住了他的太阳,温暖得喟叹了一声。
他紧了紧手臂,轻声问:“明日约在哪里?”
沈清舒早就问过母亲了:“就在晴安桥旁边好了,人少些,嗯,酉正(下午六点)如何?”
李瑞低低地答了一声:“好。”
沈清舒还想再问,身后却传来了浅浅的呼吸声,她愣住,用了巧劲挣脱出来才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翌日沈清舒醒过来时太子殿下早就不见了踪影,她毫不意外地在枕边看到了一张纸条,上书“酉正晴安桥”几个字,她将纸条收起来,忍不住笑,原来听到了。
祈明灯会晚上才开始,今日时辰还长,不如就给他炖只老母鸡好了。
酉时初刻,沈清舒同母亲打过招呼,提着一个二层的精致食盒上了马车,缓缓地往长街上去了。
而与此同时,李瑞正往东宫的宫门处走去,他穿了一身银线玄纹的黑色长袍,腰间的银色玉扣腰带隐在长袍里,被宽大的云袖遮住,走动间袍角随风飘扬,显得人既风流俊逸又尊贵优雅。
他摸了下怀里亲手雕刻的檀木发簪,眼睛里有笑意流淌出来。
江齐早就牵了殿下的汗血宝马候着,见太子殿下过来,立即将马鞭奉上。
李瑞接过去,翻身上马,正要扬鞭,转角处突然来了一群宫人。
江齐低声道:“殿下,好像是陛下身边的内侍。”
李瑞皱了皱眉头。
那群宫人快步走到太子马前跪下,领头之人哭喊道:“还请太子殿下救救陛下!”
李瑞冷声道:“不得妄言!把事情细细道来。”
“殿下,陛下今日突然遇刺中毒,昏迷前让奴婢等请太子殿下过去主理一应事务。”
李瑞从中敏锐地察觉到了阴谋的味道,他质疑道:“可有证物?”
“陛下将此物交给了奴婢。”
那内侍手心里是一块通体无暇的墨玉,雕了一朵牡丹。李瑞见到后瞳孔猛的一缩,这正是他母后的遗物,小时候父皇带他去母亲陵前,曾亲口说待他及冠时交予他,作为未来太子妃的信物。
此事只有他与父皇知晓,看来确实是父皇的安排。
他顿了一下,道:“我随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