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鬼子伪军又跳起来,他们一队一队,端着刺刀,刺刀在太阳最后一线余晖里,映着寒光,从四面八方向石头他们压了上来,鬼子伪军越来越近,大步逼近,秋水少佐已经改变了主意,由原来的野炮解决,变成了人海战术,秋水少佐要在最后的时间里,彻底解决八路,彻底解决枪王李石头。
秋水少佐明白,两门野炮被枪王狙击,野炮已经发挥不了作用。现在,太阳已经卡山,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秋水少佐别无选择,只能孤赌一掷使用人海战术,不惜牺牲多少士兵的生命,只要能除掉枪王李石头就是他的胜利。
秋水少佐亲自指挥着鬼子伪军向上攻击,又是伪军在前鬼子在后,鬼子的刺刀就顶在伪军的后背上,鬼子逼得急,伪军不得不走得急,因此鬼子伪军进攻的速度很快。
石头大喊:“鬼子上来了,同志们准备战斗!”
鬼子野炮停止了轰击,石头又是一声喊,许多战士都从泥土瓦砾中钻了出来,战士们都手提着枪,把弹药护在了胸前,军人视枪为生命,战斗的时候,人枪一刻都不能分离;军人没有了枪,也就如同没有了人生命一个样。
刘大牛是92重机枪手,为战狼突击队唯一一个班的班长,他的兵,那反水过来的九个伪军打起仗来很勇敢,已经牺牲了两个人,蒋平曾问刘大牛说:“真是奇怪,都说我们伪军战斗力低下,就像我们这一次的战斗,你看看兄弟们那个不爷们,就像老四和毛贵,老四宁死不做俘虏,拉响了身上的手榴弹;毛贵重伤不下火线,直到流完了生命的最后一滴血!”
毛贵是死在蒋平的怀里,蒋平每当说到这里的时候,话语就说不下去,就哽咽起来,刘大牛的心里也特别地难受,虽说解除只有短短的时间,但生死之交,鲜血建立起来的战友之情是很难用言语表达出来的。
刘大牛为了防炮,鬼子野炮进行轰击的时候,与老夏将重机枪转移了位置,重机枪肯定是鬼子野炮打击的重点军事目标。因此,刘大牛和老夏在鬼子野炮还没有开始轰击时,就转移了位置,果然他们原来所在的射击位置连遭两发野炮炮弹的轰击,如果他们没转移的话,后果肯定是不可想象的。
现在,石头命令战士们准备战斗,刘大牛也从瓦砾中钻了出来,他摇掉身上泥土,睁开眼的第一眼就是去看自己的重机枪,重机枪被他用外衣裹着,拿掉外衣重机枪完好无损,刘大牛没有看到老夏,看到一个叫狗子的反水过来的伪军,刘大牛一招手,叫小狗子的战士赶快跑过来,和刘大牛两个人将重机枪抬在围墙的缺口上。刘大牛注意到鬼子这次攻击,这个方向的鬼子伪军几乎都是冲着这个缺口而来的,这个缺口肯定是会双方争夺的焦点,重机枪摆在这个位置上,是再合适不过了。
鬼子伪军越来越近,速度很快,被逼在前面挡子弹的伪军有的一面走,一面喊:“八路兄弟们,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我们也是被逼的,别开枪,我上有老母赡养,下有萝卜头大少的孩子吃饭,可怜可怜我们吧!”
蒋平说:“有种的就别废话,就回过头来跟鬼子干,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八路军也会保证你们安全的!”
让伪军自己回过头来打鬼子,这岂不是教唆狗咬主人,这可能么?就是伪军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啊。
石头喊:“中国人不打中国人,枪声一响,你们就趴下来别动,我们可以饶你们不死,放过你们!”
石头一声枪响,撂倒了一个小鬼子的指挥官,这个小鬼子的指挥官躲在伪军的后面,不时地向前挥刀,协调着鬼子伪军几乎混在一起,石头已经注意他多时了。
石头一枪打倒了鬼子的指挥官,又大喊一声:“打!”
枪声一响,有伪军听话就趴下了,但他们的身后有鬼子,就是趴下的伪军大多后背被随后的鬼子刺上刺刀,有很多的伪军向前冲来,有的竟将手榴弹投掷到了围墙之下。
石头的一声喊打,战士们立刻将一排子手榴弹甩了出去,手榴弹一排一排地向外甩,手榴弹在围墙之前树起了一道火墙,炸得冲到近前的鬼子伪军东倒西歪,有的飞上了天,破碎的大腿胳膊到处都是。手榴弹如此地炸,总还是有鬼子伪军冲过了火墙,射击着直向围墙冲过来。
蒋平将最后的一颗手榴弹拉了弦,扬起胳膊刚要投出去的时候,一发子弹打在了蒋平的头上,击穿了他额角,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立刻糊住了他的眼睛,蒋平迟疑了一下,但他还是闭着眼睛还是将手中的手榴弹投了出去,手榴弹爆炸,炸飞了刚才向他打出一枪击中他额角的鬼子兵。
蒋平将手榴弹投掷出去了,回手抹去了糊住了眼睛上的血,头上的流血立刻有就把它的眼睛覆盖了,蒋平恐惧了,蒋平失声地喊:“我受伤了,我受伤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石头一下将蒋平按倒在地上,躲过头上如蝗飞过的子弹,石头查看了蒋平的额头,石头说:“没事的,没伤到骨头,只是破损了头皮,没有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