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田兜回马来,手握指挥刀,准备迎战一路冲过来的老冒。老冒一路左砍右劈砍杀着鬼子兵,猛抬头看见前面有一个鬼子军官挡着了他的去路,老冒舍了追杀其他鬼子,纵马就向这个鬼子军官冲来。老冒的马处于冲击奔跑中,而池田的马处于停滞不安中,况且这匹马不是池田原来的坐骑,现在被池田征用,处在一种焦躁不安当中。
骑兵相斗,很大程度上是人与人斗,马与马斗,马的自信取决于人,一场胜利的打斗取决于人马天衣无缝的完美配合上。老冒纵马向池田冲来,池田信心十足,可他新的坐骑却显得并不是怎么十分配合,池田却是在努力地圈着自己的马,马焦躁地一个劲在原地打着旋儿。老冒打马冲来,冲到了池田的眼前,老冒举刀就砍,池田大叫,池田说:“等等,我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
老冒惊奇了,老冒瞪大了眼睛审视着眼前这个鬼子的军官,老冒说:“哎吆喝,你这个小鬼子有头脑,不愧是个当官的,死也想死个明白,到阎王爷那里报到也算师出有名,要得,我今天不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爷爷我是胶东独立团的,听明白了没有,听明白了就赶快来受死吧!”
老冒说着举刀要砍,池田大喊:“等等,有一项还不明白 ,我想知道你们胶东独立团团长是不是叫李石头?”
老冒说:“真麻烦,知道了还要问?少罗嗦,你还是赶快来受死吧!”
老冒早已厌倦了池田的喋喋不休,老冒这次不等池田再次开口,纵马直向池田冲来,披头盖脸对着池田砍去了一刀。别忘了池田是东京大学军事专业毕业的,日本的军事一向是很注意冷兵器专业的训练的,拼刺技术过不了关,其他技术是很难蒙混过关的,更何况池田是一个高才生,其拼杀技术肯定非同一般的。
老冒纵马上去对着池田就是劈头盖脸就是一刀,池田举刀接住,随之向外一送,复手一刀就向老冒的肚皮划来。这一招十分狠毒,可惜在老冒这里并不好使用,老冒是久经沙场的老战士,在他砍下去的刀被对方接住后,老冒就防备着池田会来这么一招,果然如此,老冒回刀护体,池田的刀刃在老冒的刀刃上厉声划过,并没有伤到了老冒的皮毛,这一回合也就算过去了。
这期间,有一个鬼子兵想趁机偷袭老冒的侧翼,老冒没有回头,只是用马刀一搁,回手一刀,仅一刀,就将这个鬼子兵砍翻在地。
老冒一个回合没有砍杀池田,身后的战士们一路砍杀着鬼子已经快到了眼前,老冒的心里不由地有些急躁,绝不能让这个鬼子军官挡住了去路,骑兵小队就人数来说,必须以快取胜,绝不能长时间的与鬼子纠缠,待所有的鬼子回过神来,所有的鬼子都能冷静地对付骑兵小队,那就麻烦了。
老冒想着,再次打马向池田冲去,池田也打马迎了上来,两马相交,在老冒和池田两人还没有交手之时,老冒的战马做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举动:老冒的战马张大了嘴巴,狠狠一口向池田的坐骑面门咬去,这是骑兵交战中很少有的事情,老冒的战马却做出来了,堪称奇迹。
两人相战,两马相交,人有人的心里,马有马的感觉,池田的坐骑原本就对老冒的战马就有所畏惧,虽然他们都是日本大洋马,但每匹战马对主人的感情深度,忠诚的程度不一样,就有可能直接决定着主人交手的成败结果如何。
老冒的战马一口咬伤了池田的坐骑面门,池田的坐骑大惊,池田的坐骑负疼就此不干了,干脆罢了工,前蹄跳起来,后蹄一撩,将池田从马上甩了下来,池田的坐骑就撩蹄子逃走了。
池田被从马上摔在了地上,这可是一个砍死池田难得的好机会,老冒纵马向池田扑了上去,举起马刀搂头就剁,池田狡猾,池田在地上就地一滚,躲过了老冒致命的一刀。忽然,一下冲上来了好多鬼子兵,他们一边迎着老冒打斗,一边就把池田抢走了。这时,后面的骑兵小队也杀了过来,老冒和骑兵小队合在一起,像一阵旋风一样,翻卷着,一路砍杀着鬼子,就从鬼子的队伍中飞旋冲了过去!
骑兵小队旋风一样从鬼子的队伍中旋过,除了给鬼子留下了伤亡外,鬼子一无所获,骑兵小队完美地杀敌,又顺利地而去。
池田只有一个劲地大叫:“八格牙路、八格牙路,都是一群饭桶,都是一群饭桶!”
池田怎么也不会想到,分明是攻击前面的八路,八路怎么忽然就现身在他们的后面呢?而且还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自己要不是士兵们协力抢救,也一定会死在八路的马刀底下。池田愤怒之极,一个堂堂的帝国军人,东京帝国大学的高材生,怎么想池田都有一股剖腹自杀,以谢天皇的冲动。
中队执行官山本宫一急忙把自己的坐骑给池田奉上,池田又骑上了马,中队执行官甘愿跟在池田的马前马后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