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臣只看到了石头是一个佩戴少尉军衔的鬼子小队长,并没有看见石头的眉目,就立即对石头立正敬礼。
扮成鬼子小队长的石头看不上王福臣汉奸相,石头狠狠地瞪了王福臣一眼,王福臣这时也猛然发现这个日本军官根本就不认识,王福臣吃了一惊,王福臣一下瞪大了眼睛,王福臣刚要说什么,石头一下抽出了腰间雪亮的指挥刀,用眼睛又狠狠地瞪着伪军营长王福臣,王福臣像一只受虐的猫,一下乖乖地顺下了眼睛,一声不发了。
石头亮着指挥刀,石头对王福臣说:“你的前面的带路,里面的说话。”
王福臣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只能低眉顺眼在前面带路。王福臣将石头他们迎进了伪军的营部,营部里还有其他伪军在喝酒,在大声地赌博,忽然看到一小队的鬼子走了进来,就像老鼠见到了猫,全都呆在那里不敢随便走动,石头手一扬,大怒:“统统地出去!”
别看石头只佩戴了鬼子的一个少尉军衔,王福臣是一个伪军少校,王福臣一样要对着一个鬼子的少尉打敬礼。这好像有些奇怪,其实一点都不奇怪,二战时期鬼子伪军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关系,一个普通的鬼子士兵可以放心大胆地狠揍一个有军衔的伪军军官,而这个伪军军官是绝对不敢还手的,除非你是不想活了。鬼子和伪军绝对的身份不同,鬼子是主人,主人再小也是主人;伪军是狗,有军衔的伪军军官,只不过只是一条大狗罢了,狗和主人的身份能改变么?
营部的伪军听石头这个鬼子小队长这样说,急忙慌慌张张地都逃出了营部。王福臣也不傻,王福臣看出了石头他们并不是真正的日本人,王福臣等所有的伪军都逃走后,王福臣陪着小心地问:“你们是不是——”
王福臣话说了一半,不说了,改为手势,用拇指食指做成了一个八字,眼睛询问地看着石头,意思很明白:你们是不是八路?
石头点了一下头,石头说:“知道就好,说明你还算是一个明白人。”
王福臣还是有些困惑,王福臣胆子大了起来,王福臣又问了一句:“你们是那一部分的?”
八路有老八路土八路之分,老八路是指八路的正规部队,土八路是指民兵武工队、县大队、区小队、还有**所领导的一般游击队。王福臣这样问,石头没言语,石头不稍回答这样的问题。老冒回答了,老冒用食指做了一个枪形,对着王福臣的太阳穴,嘴里发出一声:“邦”地一响,王福臣一下子几乎吓尿了裤子。
王福臣急忙跪下来哀求:“枪王饶命,枪王饶命。”
这一队伪装成小鬼子的中国人,王福臣原以为是吃了豹子胆的民兵武工队之类,目的单纯,就是为了要几条枪,或者释放那一个人走动一下,怎么也没想到是枪王骑兵营这支猛虎的部队,站在了他的眼前,而且那位伪装成鬼子小队长的人,就是枪王石头,这真叫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枪王忽然来到了他的营部,没有要他命这样的大事,枪王不会轻易就到他这里来的,王福臣跪在地上哀求:“枪王饶命,枪王饶命,我的一家老少几十口人都在山口小林少佐的手里捏着,我做伪军也是有难言之隐,我也是哑巴让驴操了,有苦难言啊。”
其实,王福臣应该说还是一个挺有形的军人,怎么也是在军校毕业科班出身的,军人的气质还是有一些的。也有自己不同见解和想法,也不算一个没有骨气的军人。可是只从他的几十口家人捏在山口小林的手里之后,王福臣就像一下断了脊骨,精神上受了一定的刺激,有些神经质,说话就跪在了石头的眼前,这让石头很反感,石头说:“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你的膝盖就那么软么,中国人如果都像你这个样子,我们中国还会有希望么?你起来吧!”
王福臣经石头这么一说,面红耳赤,有些受愧难当。石头看到王福臣做人还有受耻感,说明这个人还有救,还没有变成一只恬不知耻的畜生。
于是,石头就问他:“王营长,你自己认为你的家人会死么?”
王福臣愣了一下,王福臣说:“会死不会死,两种情况决定的。”
石头问:“怎么个会死法,怎么个不会死法,你的两种情况说出来让我听听。”
王福臣紧张地看了石头一眼,舌头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王福臣说:“第一种情况是:我如果不听山口小林少佐的调遣,不想为日本人卖命,我的家人一定会死,被日本人杀死;第二种情况:如果我投靠了八路,反水了,我的家人也一定会死,也是被日本人杀死。”
王福臣说到这里,偷眼看了一下石头的反应,石头说:“继续说下去,我想听听你说的怎样不会死。”
王福臣犹豫了一下,王福臣还是说:“上面说的第一种第二种情况反过来,也就是说我能老老实实地听山口小林的指挥,为日本人卖命,我的家人不会死;我不反水,不投八路,老老实实地做伪军,我的家人也不会死。”
石头说:“应当说,还有第三种情况,你再说说第三种情况。”
王福臣愣住了,王福臣说:“还有第三种情况,什么第三种情况,我说不上来,望枪王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