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特务队,便衣队、夜袭队就属于汉奸中的二等货,他们身着杂色服装,由于资历问题,日本人并不特别信任,这些二等汉奸只有轻武器并且缺乏战斗经验,只能跟在扫荡的鬼子身前身后,欺负老百姓,对付民兵游击队土八路和村干部可以,碰上老八路正规部队和八路军武工队,他们可就倒霉了,他们多被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一蹶不振。但这些特务队,便衣队、夜袭队的人多是地头蛇,流氓无赖混混组成,又熟悉乡土情况,要一次消灭他们也不是一个容易的事。
这第三等就是伪军了,正规伪军成系统,但战斗力比较差,只能在鬼子扫荡的时候被派在鬼子的前面挡八路得子弹,踏民兵埋下的地雷。伪军分派系还有山头问题,这里也分**军地方军,互相挤压讨好鬼子,时有发生,日本人也是最爱看中国人的这种“窝里斗”,但伪军在鬼子鬼子那里很难得到信任,鬼子常常是防着他们的,在弹药补给上加以限制,特别是那些有老底子队伍,尽管凝聚力和战斗力都高点,但人心隔肚皮,总要有点小情绪、小想法,日军总有怀疑,良心坏的,通八路大大地,伪军靠不住的干活。反而各县的地方警备队反倒装备和士气都高于伪政府正规伪军的大多数部队,因为他们一般都由当地日军部队直接控制,统一计划,统一编制,统一训练,统一装备,他们的武器都在各兵团的增加装备用枪支里补充,也就是日本武器装备。都配备有日本指挥官,教官,完全由日本所指挥,因为没有派系和历史渊源,指挥也方便,在实际操作里,大多数时候都是由日军军曹带分队直接配属,等于在伪军里掺杂骨干,因为经常当炮灰,日本人除了口头上给几句不当吃喝、不避风寒的夸张话外,常常连一块啃过的骨头都不扔给他们,所以,几乎所有的伪军们平素生活都很苦,顿顿不是高粱面糊糊山药蛋,就是黑豆小米红薯面,抢粮经常挨八路和游击队的揍,就算弄点好的,鬼子和宪兵、特务优先,何况鬼子要往他们本国内输送,轮到伪军的时候通常连点牙缝的渣滓都没有,只有军官能被鬼子用心圈养,来点特殊化。
由于伪军鬼子根本就不解决他们的待遇,所有伪军部队就靠就地征收,平日不是催粮草,就是催捐款,如地亩捐、特别费、爱路费、警备队菜金、建设费,户口捐等等,名目繁多,乱收费证明还是有历史传统的,今天要民工修炮楼据点,明天要牲口搞运输,到伪政权来的武装人员,不论官大官小,一来就得纸烟烧酒、猪肉白面待遇,经常还得酒席招待,八路就用枪炮手榴弹来回应,来从虎口夺食。
第四等的就是伪警察了,通常他们穿黑色警察制服,一半人有枪,只能起吓唬人作用,主要维护内部治安。话说刨树要寻根!伪武装人员凭谁抖威风?还不是凭的日本人。伪组织的铁杆汉奸干这份差事,图名?图利?中国有句老话,图吃穿,汉奸也知道落个坏名声,就醉生梦死,湖吃海喝,而普通伪武装人员则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老百姓骂汉奸,日本待其不如一条狗。
最末等就是基层伪政权的杂色武装的骨干,如爱护团,自卫团,维持会乡警等,他们的战斗力很差,装备还不如民兵,而这些伪政权的杂色武装的骨干多为反动地主的走狗家丁,起基层情报员和征收粮款,或给鬼子伪军当眼线的作用。常常在鬼子不知不觉中,就被各级**抗日政府**,灰灰飞烟散。
王福臣是伪军,而且是整建制的正规国军投降过去的伪军,鬼子在鼎盛的时期,鬼子对他们像对狗一样很放心,随心所欲地打发他们。而眼下鬼子的兵力有些捉襟见肘,特别是太平洋战争之后,鬼子在整个东南亚战场上,越来越有些力不从心,又有不少伪军在八路的感召下陆续反水,或者只做和尚不撞钟,人在曹营心在汉,鬼子更是加大了对伪军的戒心。
眼下在王家铺据点,鬼子与伪军的比例严重失调。据点外的八路骑兵营又活动不断,灭骑兵、炸军列,又屡屡得手,在枣林庄搞出了很大的动静,领头的就是威震山东枪王团长,山口小林少佐预感到他们据点的日子也已经不多了。八路骑兵营的下一个攻击的目标肯定就是王家铺,王家铺能不能保住单凭他手下的不到一个中队的鬼子是不行的,关键就看王福臣的那一营伪军能不能真的为大日本帝国效劳了,山口小林明白伪军靠不住,山口小林就想法要利用好这些伪军,山口小林苦思多日不得计。有一天,山口小林无意中听到一部分汉奸伪军凑份子,要为王福臣的爷爷王桂堂祝寿,山口小林心中一亮,计上心来,于是就有了山口小林为王福臣爷爷摆寿宴的下下策。
山口小林明白这是一个下下策,虽是一个下下策,山口小林也顾不得许多了,也只能赤膊上阵了,以这个蹩脚的手法扣押了王福臣的家人,为的就是王福臣营长不能有二心……
区长老梁的话说完了,大伙许久都没有说话,一连长李文忠愣过了一会之后,摇着头连声哀叹,自语道:“这事还真有些麻烦了。”
二连长老冒也有些急,一个劲地看石头,老冒问:“团长,你说一句话,你说怎么办,你肯定有好的办法。”
石头胸有成竹地说:“这有什么好为难的,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