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斯文听到了枪声,趴在门口问:“哪里打枪,谁在打枪!”
刘大贵并不答话,端起匣子枪对着夏斯文就是一梭子子弹扫过去,夏斯文惊叫一声,紧接着东城门楼上的枪声就激烈地对射起来。
城门楼上的枪声一响,就是行动的信号,李文忠立刻命令一排长老胡关上城门,二排三排立刻想两面城墙运动。城门外的伪军是夏斯文警卫营第一连的一部,城门外掩体里的伪军见守备连强势控制城门,并想关上城门,断他们的后路,将他们阻在城门外,他们就率先向守备连开枪射击,妄图阻止守备连关上城门,守备连一士兵中弹身亡,李文忠见状,李文忠火了,李文忠喊:“一排长,我命令你消灭他们!”
一排长老胡回答一声:“是!”
一排长老胡,是个小个子,却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车轴汉子,还络腮胡宽门牙,一双亮光光的大眼睛,打起仗来总是给人杀气腾腾的感觉。
守备连与警卫营不属于一个体系里的人,所以有很多事情根本就尿不到一个壶里,争执和分歧是常有的事。警卫营是夏斯文的营长,夏斯文又属于吕其庚的一部,是杂牌地方军;而守备连老东北军的一部,是于学忠的嫡系,于学忠撤走了,不知什么原因撇下了李文忠的一个守备连,像一个没娘的孩子,无依无靠,又不能离开自己原来的防区德林城,离开了德林城立刻就成了问题,说不好他们就得冻死饿死。所以不得不委屈在夏斯文这一警备司令的手下,受到的挤兑、窝囊气,不是用语言所能表达的。现在,警卫营的一连一部,竟敢率先对他们守备连开枪射击,并打死了一名兄弟,真是欺人太甚,一排长老胡听到连长李文忠的命令,一排长老胡炸雷一样大喝一声:“兄弟们,跟我灭了这些狗杂种!”
李文忠很生气,这个名就叫给别人留生路,别人不领情也就算了,反倒伤及了自己的生路,他们自己就不要后路,李文忠没有一开始就消灭这部伪军,原以为把它们关在了大门之外,他们就趁机逃走了,我佛慈悲,也算做了一件益事,但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不领情并率先向他们开了枪,并打死了一名弟兄,李文忠大怒命令一排长老胡消灭了他们。
一排长老胡炸雷一声喊:“兄弟们,跟我灭了这些狗杂种!”
老胡甩出了两颗手榴弹,端起一把刺刀就第一个冲出了大门来,原本要关上的大门敞开了,守备连的一排冲了出来,两伙人绞在了一起拼杀起来,警卫营的一连的隋排长被守备连的一排长老胡一枪挑翻在地,守备连的人左胳膊上都缠有白色毛巾,而夏斯文警卫营的人却没有。两股人绞在了一起,守备连的人知道自己人左胳膊上有标志,所以他们端着刺刀,专往没有标志的伪军身上捅,而夏斯文警备营一连的那部伪军却不知道这些,因为双方都是穿一样的衣服,一样的颜色,这些伪军打起仗来就盲目得多,端着刺刀乱捅,常常是自己人与自己人对刺一点都不稀奇。
守备连一排长老胡带领一排,一个冲锋就将大门外的伪军几乎全部消灭,剩下的几个腿长的也趁着黑夜逃走了。解决了大门外警卫营的人,一排长老胡重新关上了城大门,他们就控制了东大门。
而城门楼上的战火正浓,刘大贵一梭子子弹扫过去,并没有伤及夏斯文的一根毫毛,只是把夏斯文吓得惊叫了一声,然后,夏斯文破口大骂:“刘大贵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一向待你不薄,你怎么敢这样对我翻脸无情?”
刘大贵说:“少废话,给你指一条明路:放下武器,共同抗日,既往不咎,顽抗到底死路一条!”
夏斯文说:“刘大贵,你给我听好了,你这辈子别再落到我的手里,有那么一天落到了我的手里,我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寝你的皮绝不是一句空话!”
刘大贵问石头:“团长,夏斯文这匹夫是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我带人冲上去把他给灭了,你看怎样?”
石头摇头,老冒说:“团长,我上,我带领特战队员冲上去,活捉夏斯文肯定不成问题!”
石头还是摇头,石头问:“夏斯文还有什么重武器?”
刘大贵和老冒都说:“还有一挺日式92重机枪。”
石头问:“重机枪响了么?”
刘大贵和老冒都摇摇头,肯定地说:“没响。”
石头说:“为什么没响呢?你们想过么?”
刘大贵和老冒都摇头,可为什么没响呢?难道没有了那挺92重机枪?这绝对不会。石头问刘大贵:“夏斯文刚才对你喊什么来?”
刘大贵不知石头为什么要说这些,刘大贵说:“夏斯文刚才喊要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寝我的皮,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的喊。”
石头说:“很简单,就想激怒你,然后消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