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军的一位营长正好赶来,这位营长是那个哑嗓伪军军官的顶头上司,这位营长正好看见七军的这位团副要枪毙哑嗓伪军军官,这位营长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位营长大怒,大骂一声:“他妈了隔壁,我的人你打了也就打了,给鼻子不要脸了,还想枪毙人,看老子好欺负怎么的,兄弟们操家伙!”
六军的那位营长一声令下,六军的士兵立刻就抬起了枪口,直直地就逼在中校团副和七军的士兵身上;七军的那位中校团副也不是一个善茬,手一挥,七军的士兵也操起了枪来,枪口直指六军士兵和那位营长。六军七军的枪口相向,一时间剑拔弓张。
六军45师的一位副师长闻讯赶来,副师长远远就喊:“干什么干什么,你们都他妈好大的胆子,我命令你们都把枪给老子放下!”
六军的这位副师长气喘吁吁地跑上来,狠狠地瞪了七军的那位中校团副一眼,回头对六军的那为营长喊:“三营长把枪给老子放下,枪口对谁哪!”
那位三营长一抬手,跟他冲过来的那些六军士兵都齐刷刷地放下枪来,那位三营长说:“原先没有灭了你们,大不了现在再把你们给灭了,有什么了不起!”
那位中校团副说:“真打起来,谁灭了谁还不一定哪。”
中校团副也收了枪,对那位哑嗓的伪军军官说:“算你小子命大,今天大爷就便宜了你,让你小子捡回了一条小命。”
那位中校团副说着话,将枪装进枪套里去,七军的士兵也都慢慢地收了枪。这时,被打晕的那位哑嗓的伪军军官此时已经不懵了,完全清醒了过来,哑嗓伪军军官看到了六军的副师长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急忙忙地跑过来对那位副师长无限委屈地说:“他们打我!”
45师的副师长正在气头上,正有气没有地方发泄,又看到挨打的哑嗓伪军军官六神无主的熊样,副师长眼睛一瞪,恨恨地说:“打你活该!”
原本无限委屈的哑嗓伪军军官一下像霜打的茄子,焉了头,退到了一边,又像一只受气的猫,一动不动,一句话再也不敢说了。
那位中校团副虽然收了枪,但事情还不算完,中校团副说:“你们六军好大的胆子,放着八路独立团你们不打,专打我们七军,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拉到,放跑了八路独立团该当何罪,打得我们七军死伤了这么多的兄弟,又该当何罪,我们要找个地方好好说道说道。”
六军的副师长听了七军这位中校团副这样说话,心里非常不满意,六军的副师长说:“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左一个该当何罪右一个该当何罪,出现了这种事不是我们都愿意看到的,一个巴掌拍不响,责任也不能全推在我们六军身上,敢说你们七军就没有责任么,你们就没有打我们么?我们的伤亡又是谁造成的?”
六军的副师长说到这里,意味犹尽地又补充一句说:“别忘了,发现误会的还是我们最先发现的,再说我们的眼睛瞎了,你们的眼睛也瞎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中校团副说:“反正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完!”
六军的副师长生气了,六军的副师长根问一句,说:“你想怎么的?我倒要真想看看你有多大能量,能把我们六军吃了?”
那位中校团副一跺脚,说:“我要到司令那里告你们,让司令给我们做主,看我能不能把你们给吃了!”
六军的副师长一连坦然,说:“随便,告去,随你怎么告,我们六军也不是好惹的,我们还要告你们哪,走,我们走!”
六军的那位副师长手一挥,六军的士兵全都撤走了。
那位中校团副,脚一跺,狠狠地蹲在地上生闷气。
六军七军的事还真得就闹到了吴化文那里,吴化文将六军七军各五十大板,此事就放下了,谁也不准再提及,自家人打自家人,好说不好听,毕竟知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吴化文说:“往后谁如果再提及这事,要我知道了军法从事,别说到时我翻脸不认人!”
这件事情就这么压下了,过去了,至于六军七军各伤亡了多少士兵,也就成了永远解不开的谜底了。
再说石头带领八连撤出了观水这个地方,正在山上休息,疲劳的战士或坐或躺,有的已经倚在松树杆上睡着了,八连连长小宋也很疲倦,也想小睡一会,可心中有事怎么也睡不着,他爬起来紧走几步蹲在石头的身边,石头正在用望远镜向山下观察。石头身边忽然蹲着一个人,石头不用看就知道是八连连长小宋蹲在他身边,石头没有回头,石头一边观察一边问:“怎么不休息,有事?”
小宋急急地说:“的确有事,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石头还在一边观察一边说:“说,发现了一个什么问题?”
小宋说:“战士们的子弹都不多了,有的战士只剩下了两发子弹,手榴弹一个也没有了,我担心再遇敌情怎么办。”
石头放下望远镜,回头看着小宋问:“你说怎么办,你有办法?”
小宋无奈地摇摇头说:“眼下还没有,我是想必须想办法补充一下弹药才是,这是我们眼下急需解决得头等大事。”
石头问:“你设想一下,你打算怎么解决战士们的弹药补充问题?”
小宋说:“这事不可设想,我就是没有办法,想不出办法,才跟团长讨要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