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傻,人们逗玩归逗玩,可有一口饭食还是记得给大傻留出半口来,无爹无娘的孩子众人怜,大傻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大傻长到十五六岁的时候,大傻就渐渐地让人厌烦起来,谁家的大姑娘小媳妇内急了,躲进庄稼地里痛快淋漓地方便,方便完了刚一提起裤子,就会听到身后有人傻笑,向后一看,就会发现**的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就是大傻,大姑娘小媳妇横他一眼,大傻笑,大傻流着口水说:“小娘子,小娘子的屁股好白啊!”
大傻说着又流出了口水,人人都为大傻感到了不安,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难说大傻不做出令人担心的事来。人们都开始厌恶大傻,大姑娘小媳妇都开始躲着大傻走。
大傻十七八岁**了、成形了,没给狗狗做种,自己却成了一只狗狗,谁要是给他件衣服,给他一顿好吃的,叫他骂谁他就骂谁,叫他践踏谁的庄稼他就践踏谁的庄稼,大傻甚至还在别人的房子上点过火,全都忘记了别人从前对他的好,对他的接济,有人就骂他白眼狼。
白眼狼就白眼狼,反正大傻的长处就是傻,别人谁都拿他没办法。大傻认贼作父,村里人养虎为患,村里人傻眼了,村里人赶忙去找教私塾的老先生想办法,教私塾的老先生晚晴时中过举人,应当说还是有一点才气的。教私塾的老先生却阴差阳错没做过什么朝廷命官,全因为风起云涌的革命派坏了他的大好前程。
当时,老先生很老了,老先生已不再教私塾了,有钱人的孩子都去读公立学校了,穷人的孩子饭都吃不饱,怎么会有钱支付老先生的佣金,所以私塾老先生已经招不到什么孩子读书了,老先生倚在躺椅子上,听到了村人的一番述说后,老先生经过一阵哀声叹气,摇头晃脑后,老先生终于说话了,老先生说:“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国将不国了!”
老先生的一番话,村人虽有些不懂,但从老先生的语气,表情里,村人都听出来了,看明白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村人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村人问老先生讨要办法,老先生说:“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亦然,说都不能更改,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
村里人都点头称是,都说:“老先生说的极是,老先生是我们村里最有学问的人,这大主意非得您不成,所以就找到您来了。”
这样的恭维话老先生一辈子不知听到过多少,老先生一辈子不知给多少人拿过大主意,但老先生每听到这样的一遍话,心里就是舒服,老先生也没有法子改变自己,老先生把它归结到人的劣根性,耳朵根子软,容易激情办错事。
老先生注意调整了一辈子,想突破人的这一缺点,可这又是老先生一辈子都没法改变的事实。
老先生拿主意了,老先生说:“年轻人嘛,岁数小火气大,硬来不成,只能来软的办法,如果能让他出夫当壮丁,不就什么问题迎刃而解了?”
村里人大悟,这么好的主意,怎么大伙谁都没有想到呢?大傻就被村里人一顿好饭食伺候后,送去了当兵,当了一名抗日的国军。大傻当兵,打仗不怕死,子弹炮弹又像躲着他响,从来没伤他一根毫毛,几年下来大傻竟不傻了,竟混到了一名军官,混到了军官大傻一根筋,有奶便是娘,很快就被吴化文发现作为心腹之人精心栽培,一路提拔到了得力的炮兵三团团长。
一般地说,军队上的事不同于地方,地方上的事看起来风不起浪不惊,这只是表面现象,其实际却充满了生存的艰难,相互之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而军队上的事,看起来刀枪剑戟,充满了杀气,相比较而言人际关系就简单得多,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只要听从上峰指令,只要像枪炮一样听从指挥,上峰用起来得心应手,升官发财并不是神话。
大傻就属于这种发迹的人,大傻接到了司令部的命令,大傻就带领炮兵三团火速移动到磨盘山下的5号地区,在哪里设立了炮兵阵地。
大傻的三团从行动到到达5号地区,再到第一发试射弹的射出,用了很短很短的时间。炮兵**,不是近在眼前攻打巨大的目标,很少有使用直射打击的。用得一般都是远距离的轰击,尤其是野炮重炮,弹头的飞行轨迹一般的都是呈抛物轨迹的。炮兵观察所,打击目标,炮兵阵地三点之间构成了一个三角形,观察所到炮阵地的距离可以通过计算得出,这个三角形三个内角也可以算出。根据三角函数,可以求得炮炮兵阵地与击打目标的距离。根据炮目距离和炮目夹角,可以算出相应的射击开始诸元(表尺+方向),另外再加上弹道条件,如:装药号、药温、气温、气压、风向、风速、纬度、地球自转等算出相应的修正量,得出的诸元下达给炮阵地。应当说,大傻的炮兵久经沙场,尤其观察所的炮兵观察员大多是炮兵正规院校毕业的,所以,炮的准确度打得很不错,炮兵的全体素质也不得小觑。
因此,吴化文的炮兵三团打出的第一发试射弹,都有那么搞得准头,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与胶东独立团黑牛的机炮营相对,机炮营长黑牛**完全不用计算,什么诸元、气压、角度、风向、纬度都注于他一身,它本身就像是一部超大功能的计算机,听到炮响看看方向什么数据都有了,压根就不用什么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