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化文一口咬住了牟中衔的一个警卫团,而又不急着一口吃掉他,吴化文做起了猫玩老鼠的把戏。吴化文是想看看牟中衔的笑话,看看牟中衔像不像热锅上的一只蚂蚁团团乱转,甚至放下架子来求他吴化文放他一马。
当然了,如果牟中衔不服气,增兵救援,就更是遂了吴化文的心愿,那就大打一把,在这个地面上谁怕谁,吴化文今非昔比,有日本人撑腰,谁都不怕。
牟中衔也不痴呆,吴化文围住了他的警卫团,迟迟不作动手,牟中衔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牟中衔没敢轻举妄动,任何增兵行动不但救不了警卫团,还会促使了吴化文更快的吃掉他的警卫团,中了吴化文的圈套。牟中衔官场上,军界里混了这么多年,这点素质还是有的。牟中衔明里不动声色,暗里却是连夜去拜访于学忠,希望于学忠能从中调停,不看僧面看佛面,总究是在一个桌面上喝过酒的人,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
于学忠得知牟中衔深夜来访,于学忠对牟中衔的来访目的,就明白了一个八九不离十,知道牟中衔肯定是为他的警卫团而来的,牟中衔的警卫团被吴化文围住,于学忠已有耳闻,于学忠的耳目可以说到处都是,更别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于学忠召见了牟中衔,于学忠耐着性子听完了牟中衔的来意,虽说恭维话不少,但那都是废话,真实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解救他的警卫团。于学忠长叹了一声说:“今非昔比了,吴化文现在与我们已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求也没用,再说,我也放不下我这张老脸来,去求一个汉奸,犯不着。”
牟中衔无语,场面尴尬,牟中衔眼盯着眼前的茶杯,茶杯里的淡褐色的茶水,还有淡褐色的茶水里漂浮着尖尖的茶芽,虽有清郁的茶香阵阵袭来,可牟中衔就是一口都不想喝,没胃口。
于学忠有说话了,也许军人大都是那么直率,于学忠说:“要知今日,当初要是同舟共济一点就好了,起码不会给我们树敌,多出了这样一堵墙。”
于学忠对牟中衔当初对吴化文的做法,确实有些过火,于学忠也不是没有耳闻,也旁敲侧击过牟中衔,可牟中衔当时刚接替于学忠,坐上了山东省**这把交椅,俨然成了一方霸主,自然不会把别人的话放在心上,依然我行我素,看看,报应不是来了么?
当然了,于学忠这些话,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没有说出口,只是心中一些想法而已,一个人不可能对另一个人完全打开心扉。
牟中衔没有接于学忠的话题,牟中衔还在说:“我就这么眼看着吴化文吃掉我的警卫团?我不心甘啊!”
于学忠摇着头,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又慢慢放下了茶杯说:“心甘,心不甘,又会怎么样?你眼下出再多的兵,都得填进去,再也回不来了,吴化文有日本人撑腰,日本人随时都可以出动支援吴化文,消灭你们,你指望我?我现在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于学忠说这话,还是一个劲地摇着头。
事实也确实这样,于学忠部最近连与鬼子打了几仗,连连失利,士气很低落,这个时候再出兵,犯了兵家的大忌,于学忠怎么能帮上牟中衔什么忙呢?
牟中衔拜访无果,一脸悲苦,呆坐了一会,站起身来要告辞。
于学忠也站起身来,要送牟中衔出客厅,于学忠看牟中衔的苦瓜脸,忽然情有所动,于心有些不忍。于是,于学忠就说:“要想救活你的警卫团,我倒是有个主意,有一步活棋,就是不知你肯走不肯走?”
牟中衔听于学忠这样一说,立刻停下了脚步。
有主意就好,牟中衔一下停下了刚迈动起来的脚步,像注了一剂吗啡,立刻来了精神,催促于学忠说:“快说,到底是一个什么主意,你看,我都快急化了。”
于学忠呵呵一笑。于学忠稳稳地说:“你去找找**八路军,也许还有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