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从巷子口飞快地跑过来,亮子对黑牛说:“别玩啦,快将这四个死人藏起来!”
亮子和黑牛两个人,将四具尸体拖在了一起,用一张芦席盖了起来。亮子、黑牛也随之进得铺子里。
亮子和黑牛进得铺子里来,石头问黑牛:“收拾完了?”
黑牛说:“收拾完了。”
石头问亮子:“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亮子说:“没有异常情况,一切都想不到的顺利!”
马财东从晕头转向中清醒了过来,发现了只剩下了他一人,马财东知道自己眼下大势已去,自己作恶多端,自己也不会有好果子吃。马财东从早就清楚明白将来等待他的是一个什么下场,只是万没想到会来得这样快,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横竖都是一死了,马财东豁上了,马财东竟嚣张了起来。
马财东捂着被张老板用算盘打花了的脑袋,恶狠狠地对张老板说:“该死的老头,你好好记着,看我日后我怎么收拾你,收拾你的全家,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张老板惊慌,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动了手,惹祸了,自己是坐地户,以后落到这小子手里,怎么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张老板面如土色,紧张地看看石头,看看山羊大叔,浑身又筛糠似地颤抖了起来。
黑牛一脚将马财东踹倒在地,黑牛说:“真是一个属鸭子的,死到临头了,还他妈的头烂了嘴还不烂。老实点,还是想想现在我们怎么收拾你吧!”
马财东不服,马财东还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瞪着血红的小眼睛说:“谁收拾谁现在很不好说,别忘了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是在城里,这里谁的天下,日本人的天下,我们的天下,有种地朝老子这里打一枪,只要枪声一响,你们,别说你们几个,就是再多的人都别想逃出日本人的手心!”
马财东竟拍着鸡肋似的小胸脯子,砰砰地响,气焰非常嚣张。
亮子很怒火,亮子说:“他奶奶的,一口一个日本人,你这个狗杂种,日本人是你爷还是你祖宗,这么臭不要脸的。”
亮子举起一只盒子炮,一下顶在了马财东的太阳穴,大拇指慢慢地打开了机头,亮子说:“再跳,再蹦,你信不信老子一枪就打穿你的脑袋?”
马财东身体一下僵直了起来,被亮子的枪管顶歪了头。马财东就再也不跳了,再也不蹦了,一声不响,一动都不敢动了,吓得要死!
山羊大叔在马财东的后脖颈上轻轻一下,马财东面条一样瘫倒在地上。
石头说:“和这个畜生在这里没有什么话可说,给他换个环境再说!”
山羊大叔去马车店赶来了那挂大车,顺便搞来了十几领席子,他们把马财东还有六个汉奸狗腿子的尸体用席子卷了起来,装在大车上拉走。皮衣行的张老板千恩万谢,这么多的尸体在他这里发现,吃不了要兜着走,日本鬼子绝不能轻饶了他,石头他们绝不想连累无辜。
但拉着那么多的汉奸尸体在大街上走,虽说有席子最掩护,但绝决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汉奸的尸体城里任何地方都不能放,放在那里,那里的老百姓肯定会遭殃,小鬼子的报复是不择手段的。好在天已近傍晚,行人匆忙,又是鬼子的兵营开饭的时间,石头他们很顺利地就出了南城门,只要出了城门就什么也不怕了,石头他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南城门外的鬼子伪军的岗哨还没撤,站岗的伪军还是上午进城时的那两个伪军,伪军看到山羊大叔拉了那么的席子出城,因为山羊大叔肯定发财了,他还想弄点好处,就吆喝一声:“站住!”
山羊大叔装着不知,继续赶着马车向外走,那个伪军拉动了一下枪栓,喊:“赶车的,说你哪,再不站住老子就开枪了!”
山羊大叔回头,用吃惊的眼睛看着伪军,故意装着有些不明白地点着自己的鼻头问伪军。伪军说:“对,就是你,装什么糊涂!”
这个伪军端着枪走上来,问:“车上拉着一些什么东西?”
山羊大叔说:“是贩了一些席子,小本生意,倒卖几个小钱。”
伪军看没得到什么好处,就有些恼火,就不依不饶,就要亲自搜查车辆,伪军用枪把子捅捅了一领卷尸体的席子,问:“这是什么东西?”
石头就飞快掀起了席子的一角,石头问:“你也想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