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说:“这样,我就更是应该去走一趟,大家想一想,王耀宗一千多号人马,如果投降了鬼子,鬼子一下子就增加了一个团,一个团的人马,给我们消灭鬼子增加多少负担,鬼子增加一个团,或减少一个团,这其中的账目大伙都会算,我主意已定。。”
三排长小六子说:“营长的主意已定,我本不该说什么,可我有些话又不得不说,营长你说的真对,也确实有道理,也就是那么个道理,可营长你想过没有,你去了,你正好给王耀宗送去了了给鬼子的见面礼,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石头说:“这样的事想一点没有风险不冒,那是不可能的,我因为我此去不是凶多吉少,而是利大于弊,你们想啊,王耀宗沉陷敌人的重重包围之中,这已是很长一段时间了,但他还没有投降,虽说到现在为止,还没和鬼子交过一次手,打过一仗,鬼子一直在诱降他,他现在还在摇摆不定,我们拉他一把,他就是我们的人,推他一把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拉他一把,让他为国家出力呢?”
最后,虽然三排长小六子和士兵们还是不同意,石头毅然决然,下定决心要亲自去走一趟,石头没带任何人,只带了他随身的一支短枪单枪匹马就来到了房儿山。
石头被请进了王耀宗的团部。王耀宗看石头身着少校军服,军服虽有些破烂,但依然穿得一丝不苟,从衣着上就能看出这是一个思维行动都很严谨的人。王耀宗再看石头的眼睛,石头的眼睛也不大不少,眼神里却透出一种刚毅睿智、还有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恒劲。王耀宗暗暗地吃了一惊,王耀宗知道这绝不是平庸之人。
相反的王耀宗身着便服,看上去慈眉善目,体态有些发福,留着一个小平头,刚五十几岁的人却拄着一根拐棍,像一位绅士,更像一位私塾老先生。要不是在军营里相见,石头怎么也不会相信,这是堂堂国军的一个中校团长。
石头兀自在心里笑了,难怪鬼子一直都在对他诱降,他至今还没有对鬼子打过一枪,原来这是一头羊,羊领着一群狼也白搭,狼领着一群羊,也许还有一点生气,说不定还能打一两个胜仗呢。
石头心里想着,面上却不能带出来,人的见面三秒钟的印象,简直就好像是一种直觉,赶都赶不走。
石头进门对着王耀宗就是一个标准的敬礼,石头说:“滇军警卫团少校营长李石头见过团长。”
王耀宗擎起胳膊,向石头扬了扬手说:“别别,随便一些,像在家里一样,别搞得正式场合一样,坐坐坐,随便坐。”
王耀宗说过就在一张太师椅上坐了下来,石头也被让到另一把椅子上坐下来,王耀宗说:“兄弟一路辛苦了!”
石头说:“那里,为国效力,说不出辛苦,军人的职责。”
王耀宗说:“说起来惭愧啊,兄弟我不才,至今无指甲大点建树聊以**。”
王耀宗频频地摇着头,唉声叹气一番,忽然话题一转问石头:“和日本人交过手?”
石头点头,石头说:“不敢说天天交手,三日两头总打一回鬼子,倒也是事实。”
王耀宗问:“日本人的战斗力如何,真得像传的那么神么?”
石头说:“远怕水,近怕鬼,别听人传说,只要真跟小鬼子交过手,你就会知道小鬼子一点都不可怕。”
王耀宗说:“我听说昨天北城的鬼子,一天当中被人消灭了一个小队,前两次一个逃回去的都没有,第三次也差点被包了饺子。”
王耀宗紧看着石头的脸问:“是你看干的?”
石头点头笑,一点都不否认。
王耀宗问:“你们有多少人马?”
石头说:“说多真多,全体中国人都是支持我们的人马,说少嘛,”石头笑了,说:“也真不多,不多不少正二十六个人?”
王耀宗不相信,王耀宗说:“兄弟,你不是说笑吧?”
石头正色道:“军中岂能戏言。”
王耀宗又问:“咱们伤亡如何?”
石头说:“二十六个人还是二十六个人,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
王耀宗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王耀宗说:“你们可是在跟日本人打仗啊!”
石头说:“你可知道我那二十六个人,可是我一连130多人剩下来的,他们那个都是九死一生。”
门外忽然传来剧烈的吵闹声,只听到一个人在大声地骂:“你们好大的胆子,我要见团长,连我你们都敢拦着不让进,惹火了,我毙了你们!”
那是参谋长的声音,王耀宗一下慌了起来……